段裕看她这样, 跺着脚说:“我就说不让你听吧你非要听,听了又怕。再说我能有什么事?我都长大了。” 祝貔貅喜欢柔美型的美男子,他长得多英气! 段裕把眉毛竖起来给她看。 段圆圆看他傻不拉叽的, 立马被逗笑了, 又说:“你年纪大了心眼子也跟着一起大,万一人家想换个口味呢?不都说清粥小菜红烧蹄髈各有滋味吗?” 段裕又拿了块糕往嘴里塞, 故意吃得满地掉, 道:“这么说表哥比我还好看, 打小就一溜儿姑娘喜欢他, 你怎么不担心他?” 段圆圆不是不担心,但她觉得宁宣这个人很有自保之力,蜀王见过他好几回了, 都想着嘴要钱, 她想了想道:“二十多岁半截入土, 祝貔貅应该看不上他。” 段裕听得哈哈大笑, 凑过去小声说:“我也觉得他是糟老头子,大你四五岁呢,只恨家里不听我的。”说完长叹一口气,回院子躺着睡觉了。 转眼到了下衙的时候,宁宣进门先去陈姨妈屋子里看了一眼,接着就往自己院子走。 段裕刚走没多久,他吃饱喝足, 段圆圆闻着屋子里残羹剩饭的味儿也有点饿了。 现在灶上随时都温着饭菜,很快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热凉面过来。黄瓜丝翠绿翠绿地切了一大盘子放在面上, 段圆圆还没拌匀。 宁宣顶着风进来了。 四川冬天冷归冷,但跟北方的冷不一样,完全穿不上貂大衣, 宁宣官服外罩了一层厚实的棉袍子,脸上被冻得有点儿红,瞧着反而比往日冷峻些。 段圆圆默默打量着表哥的脸,她想宁宣要是在现代靠这张脸就能赚得腰缠万贯,压根不用这么辛苦地在外奔波。 平心而论,宁宣是真的很辛苦,但段圆圆觉得家里的钱已经几辈子花不完了,他完全可以放松一些,犯不着以身涉险。 宁宣走过来摸了一下碗边,看是热的伸手帮她把热凉面拌匀,看着桌上地下还没来得及扫的糕渣,好笑道:“裕哥儿来过了?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段圆圆张张嘴想说话,宁宣温和地道:“先吃饭,不饿了咱们慢慢说。” 段圆圆听话地先低头吃饭,想着裕哥儿的话还是忍不住瞧宁宣,她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表哥长得好但是男人的好。 应该没事吧? 段圆圆想到就叹气,在哪个时代媳妇都不是好做的,她现代的爸爸就是出轨。 出轨跟堵一样,沾上一回就有第二回。 段妈妈抓着证据不动声色,只是日子过得难受,这么坚持了两三年,她就跟段圆圆哭说:“宝贝,妈妈想离婚。 段圆圆说她再不离婚她就不是她了,只要还跟这个人在一起,她看哪个姑娘都像敌人,这不是神经病吗? 那个男人很少带她,段圆圆年纪小也不粘爸爸,想着走了更好,走了妈妈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所以她眨眨眼就说离呗。 段妈妈就这么离了婚,那男人的妈高兴得要死,到处跟人说自己儿子能找更好的。 段圆圆她也不喜欢,她更想要孙子,离了就能再生一个了啊。 那男人也想要新老婆,找了三五年结了好几次婚,二婚的时候他跟以前的情人还没断干净,情人跑到宴席上摔盆子摔碗,闹得新娘子跟他第二天就离了。三婚的时候也一样,二婚老婆想着自己当年成了笑柄,现在你的日子也休想好过,同样的招数又来了一遍。 两边亲戚说着说着就开始打架,飞出来的可乐罐都飞段圆圆脑门上了。 段圆圆看得目瞪口呆,忍笑忍得发抖。 段妈妈以为她在哭,终于抗不住风度,站起来把桌子掀了,上去给了前夫一个巴掌说:“没有下次了,你再结多少次婚,我都不会让圆圆过来。” 以后段圆圆就真没再见过这家人,只能时不时偷着看段妈妈朋友圈。 那男人跟第四任老婆离婚后让周围女性都闻风丧胆,他忍不住怀念段妈妈,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段妈妈的生活照,配文——我好想你,可是我没有珍惜你,如果上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快乐。 段妈妈看到在家气了个半死,说那张照片太丑了压根不是她,现在好了,大家都看过她的丑照了,接着她就把男人删了,时有时无的抚养费也不要了。 段圆圆觉得这些鸡飞狗跳的事离自己很远,谁知道一眨眼就轮到她了? 段圆圆心道,妈妈,我想把游戏打通关比你难多了,她丈夫的贞操竟然被男人拿走的可能性比女人大。 苍天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赶紧来一道雷把祝貔貅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