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回门,我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们二老的心意,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你们海涵。”
他都这么说了,苏父苏母心里那点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苏父板着的一张脸,神色缓了很多,招呼徐启峰“坐。”
苏母笑着道“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啊。”转头吩咐苏婷去饭店端两份肉菜,再叫儿媳妇去医院找大儿子回来吃饭。
苏曼跟苏父、徐启峰都没什么话说,走进厨房帮苏母择菜。
苏母为人温柔随和,从不打骂孩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苏家三个孩子都是被她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
但是相比老大是头一个孩子,老小是幺女,夹在中间的老二苏曼,总有被她疏忽的时候。
大部分夹在中间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既得不到老大的疼爱,又得不到老小的偏爱,被父母疏忽后,难免伤心难过,从此学会察言观色,做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只为了让父母多疼爱自己一点。
原主就是个异类,别的孩子不争不抢,她偏要争,偏要抢。
她信奉的理念就是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你不说,就默默藏着憋着,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同,老大老小都让着她,苏母也宠着她,长年累月下来,惯出了原主骄纵的性子,还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苏母也不让她帮自己干活。
这会儿看苏曼纤细白嫩的手指熟练地摘着空心菜,苏母只当是女儿嫁人后过得不容易,学会了隐忍干家务活,眼圈又红了红,委婉地问苏曼“小曼啊,小徐他对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苏曼把摘好的菜放进白色脱漆的搪瓷盆里,瞧见她的红眼圈,心里不是个滋味,想起自己的妈妈也如苏母一样疼爱自己,不由对苏母多了几分亲昵,一边洗菜一边说“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军营里忙,回家有空就给我洗衣服,早上还给我煮面吃。今天难得休假半天,给了我很多钱票,带我去百货楼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还给我买了一只手表呢。”
她说着,把左手腕上戴的手表给苏母看。
苏母瞧见她手上崭新的手表,心里好受了许多,面上还是嗔怪道“小徐这个人也真是的,你们结婚都快半个月了,怎么没想着请客摆酒呢。就算你是二婚,也不是我们家上赶着他们家”
她说到这里,怕苏曼不高兴,又改口说“不过小徐这人其他方面也不错,至少舍得给你钱花,还给你洗衣做饭,买手表。多少男人在钱票的事上拎不清,把钱捂得紧紧的,生怕女人多花他们一分钱,也不想想咱们女人为了一个家庭付出多少。远的不说,你爸舍得拿钱给我花,就是不愿意做家务,让他帮忙扫个地,都多屈尊纡贵似的,更别说给我洗衣服做饭了。”
“是,启峰这些方面做的挺不错。”苏曼点头符合。
苏母又绕回去问“摆酒这个事情,小徐有那方面的意向没有。”
苏曼不知道徐启峰有没有摆酒的想法,她是无所谓摆不摆,她把洗好的菜抓起来,放在菜篮子沥水,“妈,我们年轻人不注重那些形式主义,只要我俩日子过得好就成。您也说了,我是二婚,再大张旗鼓的摆酒,那不适合吧。”
“怎么不合适”苏母声音拔高了许多,“你不知道这市委大院,多少人在看咱们家的笑话呢,你要不摆酒,不就落实了下药的事情。”
说起这个,苏曼想起康家人就住在隔壁,三言两语哄了苏母后,转头问端菜回来的苏婷“隔壁是什么动静”
苏婷把菜搁在桌上,拉着苏曼进到她们两姐妹共同住的房间里,姐妹俩并排坐在一张不到一米五的床上。
苏婷道“你是不知道,下药的事情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了。本来爸不信你的话,觉得你胡言乱语,康莹莹再怎么跟你不对付,不会做出那么下作恶毒的事情。可是你嫁过去徐家的第二天,大家伙儿都在说下药的事情,妈一着急,跟一个大婶儿大吵一架。爸护着妈,跑去康家质问康莹莹。下药的事情本来只有我们家知道,如果不是罪魁祸首传出去,谁知道下药的事呢。可是康莹莹死不承认,康叔叔,不,康老头护着她,爸本来跟康老头不对付,两人发生口角,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我跟大嫂拉着爸,这事儿才算了。”
原主跟苏婷、苏沐两兄妹的感情很好,基本遇上什么事儿,她都会跟他们说一说。
苏婷长相不如原主,相貌遗传苏父的比较多,眉眼很英挺,不过也长得清秀美丽。
她性子开朗大方,为人处事周到圆滑,很多时候她反而像姐姐,一直照顾着原主。
她说完那话,怕苏曼按奈不住脾气,过去找康莹莹的麻烦,拉着苏曼的手说“姐,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那之后的几天康莹莹像变了一个人,时常遇到我跟大嫂,总要阴阳怪气的说两句你不好的话儿,这才离开。我跟大嫂懒得跟她计较,一直跟大院的人解释,下药的事情是个误会,是康莹莹做的,但是大家都不信。康老头夫妻俩还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