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极好的嘴角勾了勾,领着她往无线电商店走,那里有卖收音机的配件,“我没打算给你买全新的两转一响,想买关键配件自己进行组装,你没意见”
“你会组装那些配件啊”苏曼偏头看他,“这些不是技术工才能配件组装的吗你一个当兵的怎么会组装我本来就没打算买那些东西,你愿意给我买,还自己组装,我能有什么意见。”
这年头比不上后世科技发达,网络飞速,后世的人们要想进行自行车之类的组装,只需要找个师傅或者进个汽修学校学习、找找网络组装视频,自己就能学着组装。
六零年代的组装工算是一门技术工种,要跟着组装技术工师傅正儿八经的学习两年,才能独挡一面。
徐启峰一个当兵,说要给她买两转一响,自己买关键零件进行组装来用,苏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徐启峰道“我是陆、军、机械化步、兵出身,我还是新兵的时候,部队老班长就要求我们熟练掌握各种组装机械技巧,别说组装三转一响,就算给我坦克汽车,我也能组装。”
苏曼对部队的军种不大了解,听徐启峰一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尊敬崇拜,由衷感叹“好厉害啊”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一个漂亮的女人,满眼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徐启峰也不例外。
从他17岁入伍当兵开始,因为长相出众,英勇无畏,频频立下战功,上了无数次军功战报,身边的爱慕者越来越多,有些甚至露骨的表示,只要他愿意,钱权什么的,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但徐启峰有自己的傲骨脾气,不是他喜欢的人,管你长得美若天仙,背景多厚,多有钱有权力,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有时候被那些女人闹烦了,他也顾不上她们的脸面,当众呵斥,嘴毒劝退,让女人们下不来台的事情做了许多回,后来女人们渐渐怕他了,他身边才消停了。
其实原身苏曼在他眼里就被划分为闹腾没脸皮的女人,之前压根就不想搭理她,但是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又结了婚,赵政委这段时间一有机会就抓着他做思想工作,在他耳边逼逼叨叨,让他对女同志负责,对女同志好一点等等。
他跟苏曼相处的时间里,没有想象中的不愉快,也看到苏曼为了迎合他,努力做出的自身改变。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很难不为这些细小的事情为之打动,加上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不能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苏曼的付出,所以想着对她稍微好点。
今天他只做了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苏曼就用那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徐启峰一面很受用,一面又暗自惭愧,觉得自己真是先入为主,对苏曼刻板印象,之前对她太不友善了。
他轻咳一声,恢复冷峻淡然的模样道“你不嫌弃就好,我们先把各种配件买好,回家有空我就组装。”
苏曼没有意见,跟着他走进无线电商店,买了收音机的组装配件,又去到寄托商店,买了缝纫机的二手配件等等。
忙活一通下来,又去了一个小时,徐启峰抱着一大堆配件往吉普车走的时候,经过一个小巷子。
跟在他身后,两手空空的苏曼闻到一阵奇异的幽幽花香,寻香望去,瞥见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倚靠在巷子口,手里挂着一串串小串的白玉小花朵,苏曼一下认出那花朵是西南地界特有的黄葛兰花。
“徐同志,你等我一下。”苏曼丢下这句话,往那巷子口跑。
徐同志徐启峰嘴角抽了一下,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启峰变成了徐同志,这女人还真是多变。
“婆婆,您这黄葛兰怎么卖啊”苏曼跑到老婆婆的面前,指着她老皱手掌握着的小串白玉花朵问。
“一分钱一串。”老人家看起来白发苍苍,年纪颇大,耳力却是挺好,看到有顾客问价,她抬起眼皮上下看了苏曼一眼,见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洋气的年轻女同志,她笑着从手上取下一串黄葛兰递到苏曼面前“买一串吧女同志,很香的。”
的确很香,虽然一串上面只用针线串了两朵尾指大小的花骨朵,但是黄葛兰那种特有的清新淡雅的香气,让人一闻难忘。
苏曼记得黄葛兰在西南地界要五到六月份才开花,花期很短,不过两个月,这才四月下旬,怎么花就提前开了。
对此老婆婆解释说,她家住在磐市矿区的职工大院里,那个位置靠近职工食堂的锅炉房,温度比外面高,黄葛兰就开得比别的地儿早。
因为这花比较娇气,摘下来得在半天之内卖掉,而且必须摘花骨朵,不能摘已经开了瓣的,否则花会张开焉掉泛黄弯曲,看起来没那么好看。
所以老婆婆摘了花,特意从矿区徒步走一个多小时来到市中心,就为了在人、流多的地方早点把花卖掉,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苏曼听完后没有一丝犹豫,从包里掏出一毛钱出来,递到老婆婆的手里说“婆婆,我没有分票,这一毛钱就不用找了,给我两串黄葛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