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避无可避,他只能换一种说辞。
魏思音的动作顿住,看他的眼神比刀还锋利,“你是凌寒?”
“不,我不是!”
桑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但我是凌督公派来的人。”
魏思音嘴角一扬,放在他裤头的手紧了紧,“你以为本公主是傻子?”
若是没有从阿离住处搜出的药方,她对这番言辞或许还会信上五分。
可看到了药方和行医笔记,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不是凌寒,怎么会和他有着一样的病症?”她的声音冷得仿佛凝结了冰碴。
桑落在她盯视下,颤声道:
“我和凌督公没有同样的病症,绿漪姐姐从离小王子房屋里搜出的东西,上面写的虽然是我的名字,但他真正的病人,其实是凌督公。”
魏思音听后神色微变。
她沉下眼眸,手上一使劲差点把他的裤头捏碎,“你的意思是说,凌寒也藏在宫里?”
桑落犹豫了片刻后,轻轻点头。
“凌督公就在宫中,但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藏身在何地。
督公原本是命令我潜伏在公主身边,然后趁别人注意不到时给他传递消息,但公主忽然就把我随时随地带在身边,又派人暗中跟着离小王子,打乱了计划,让我无法再私下和离小王子见面。
于是督公就吩咐我装病,这样公主就会请离小王子来给我看病,然后利用这个机会让离小王子把药方给我,再由我想办法把药方传递到督公手上。”
“那为何阿离的行医笔记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这就要问离小王子了。”
桑落转过头看着阿离,眼里带着几分对傻瓜的怜悯,“我猜测,这是离小王子要为督公保守秘密的一种手段。他以为用南羌语写笔记,写的还只是我的名字,就不会有人猜到他真正的病人是谁了。”
魏思音听后忍不住道:
“那他还挺傻的。”
阿离:“……”
他觉得很不公平,他明明为这对苦命小鸳鸯的恋情操碎了心,为何最后还被人说他傻?
魏思音松开了手。
桑落成功保卫了自己的底裤,正在心底松了口气时,魏思音却忽而弯下腰,在他耳边极低地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凌寒,你身上有一处地方绝对说不了谎。
等只有我们两人时,我慢慢验。”
说着,她朝他身下投来极意味深长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