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吴老爷子解释道: “是有人在他身上放了颗‘种子’,如果有人发现他的计划,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抹掉宿主的神智,让他变成无差别攻击的怪物。” 的确是那个人的做事风格。 永远藏有后手、第二计划,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又在哪里做了手脚,潜藏着等到给人致命一击。 作为敌人来说,这样深沉、歹毒、缜密的心思,是非常可怕的。 可惜…… 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算计和心思都无所遁形。 恐怕那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世间会出现这样一个岁岁。 吴老爷子复杂地看着岁岁。 她完全没有自己做了大事的自觉,义愤填膺地捏着拳头: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情?这个人太坏啦!” 幼稚的控诉,却让吴老爷子会心一笑: “没错,这个人就是很坏。岁岁以后遇到,一定要小心些。” 岁岁挥舞着小拳头: “嗯!我以后遇到他,一定会狠狠打他的屁股哒!” 之前岁岁因为站在树上往下跳,被闻池狠狠批评过,还被打了屁股。 从那以后,打屁股就成了小人参精脑子里最可怕的惩罚! 吴老爷子听得一愣。 而后又笑开,点了点头: “好,就按岁岁说的,打屁股。” 如果那个自恃身份高傲的人,真的被岁岁小崽崽揍了屁股,不知道那张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岁岁挥了挥小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她的注意力忽的被吴老爷子手里的东西所吸引: “那个木牌牌!” 不知怎的,岁岁总觉得这个木牌的风格和气息,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好像是她在哥哥身上找到的那串木头珠珠? 有点相似,又不那么相似。 岁岁说不上来,便指着木牌问吴老爷子“这是什么”。 吴老爷子没有隐瞒,把岁岁当成平等交流的成年人,道: “夺运牌,是独门秘术,以木头炼制法器,可以说是相当逆天的手段了。” “这个吗?” 岁岁左看右看,都没能把那个灰扑扑的小木牌牌看出花儿来。 顶多是觉得木牌牌臭臭的,让她很讨厌,不想靠近。 岁岁问: “要丢掉吗?” 吴老爷子摇摇头,耐心解释: “不管丢得远都是治标不治本,必须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毁掉它是最好的。” 说着,吴老爷子看了眼仰躺在地面上形容狼藉的高浩。 “虽说不管下场如何,都是此人咎由自取。但是,被夺运牌伤害过的人……他应该找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吴老爷子这话算是提醒了岁岁,她握拳一捶手: “对!黎知哥哥!” “是你认识的人吗?” “对呀,我们在录综艺呢!黎知哥哥和这个坏东西都是嘉宾哟!” 吴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录综艺? “咳咳。” 他决定暂时不提自己不懂的东西, “放心,等着夺运术解除掉,被抢走的东西,从哪儿来的,就会回到哪儿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岁岁高兴到拍着手掌跳起来! “太好啦!” 吴老爷子止不住地微笑着,像是好脾气哄孙女儿的爷爷。 接下来更是奇怪地生出了炫耀心思: “想知道我怎么毁掉这块夺运牌吗?” 话落,他摸出一张黄符。 明明是张薄薄的纸,却给岁岁一种山岳般的厚重感。 岁岁的视线瞬间凝固在黄符上,眼也不眨,使劲儿点头: “想!” 吴老爷子笑得脸上皱纹更加深刻了: “岁岁,看好了。” 他指尖一动,岁岁原以为的一张黄符,顿时化为五张,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 吴老爷子寻了块宽敞的空地,快速用手刨了个浅坑,将那块木牌丢进去,并用泥土埋住下半截,以作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