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花暖就招手示意身后之人抬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大夫人,你们可以走,但东西,必须放下。”
府中的侍卫都是苍青一手调教出来的。
哪怕花暖是府中的夫人,也没有权利拿着主子的东西去讨好自己的家人。
以前夫人这样的行径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主子走时交代过了,这府中的一切都是大公子和小少爷的,别人无权带出府。
“放肆!”
花暖被下了面子,一时只觉羞恼异常。
“来人,给我打!
让这些刁奴好好看看,谁才是这府中的主子!”
这里虽是护国王府,但花暖身边也有着不少自己新买来的下人。
她早就知道府中能听话之人不多,从管家到护卫都是夜司辰的人。
自己想要掌控护国王府,身边没有几个人怎么行?
那些刁奴见花暖动怒,忙抽出武器就冲着两名侍卫打了过去。
他们可是夫人的人,夫人让做什么,他们自然要奉命行事才对。
“呵,还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我王府造次?”
夜司辰清冷的声音如同一道响雷,炸响在了花暖等人的耳边。
下一刻,便见不远处的马车里走下来了连玉华以及夜御觐几人。
花暖一看见洛轻姝与夜司辰,刚才的嚣张气焰立即便烟消云散了。
她连忙收拾起心中的恐慌,装作很是贤淑地冲着连玉华以及夜御觐施了一礼。
“拜见父王母妃。
今日,你们怎么有空.......回来了.......”
居然悄然无息回来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这几日相公一直在外忙碌,小厮出外打听,说是相公出了皇城去洛城处理要事了。
她就想着,趁着他不在,给家里送过去一些金银珠宝以作家用。
只是没想到会被两个恶奴阻拦,现在更是被父王母妃抓了个现行。
这下要如何才能将眼前的窘迫给糊弄过去啊!
“没想到本妃一直看好的儿媳竟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这当家主母的架势,着实比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要有气势呢。”
连玉华语气不咸不淡,眸光扫了那几个箱子一眼,看着花暖的目光就愈发凌厉了。
“箱子里有什么?打开本妃看看。”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娇养大儿媳多年,竟是养出了一个偷儿。
夜君麟秀气是小脸紧绷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神慌乱的娘亲。
这些年来,护国王府也只剩一个空壳子了。
要不是小叔和小婶子帮衬,就是果腹都是个问题。
而府中所有东西,都是小叔送回来的。
父亲这些年不良于行,又被皇家迫害,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托小叔和婶子的福了,更没有能力得来这几大箱子的财物。
只是娘亲糊涂啊。
即便这些东西是爹爹拿回来的,她也没有权利将它们拿出去送人。
想起外祖家那几个贪婪的嘴脸,夜君麟就觉得一阵不适。
娘亲为何就要学那些人变得如此贪得无厌呢?
家里可从来都没亏过她什么。
一听连玉华要看箱中之物,花暖的脸色顿时便难看了起来。
在一众奴才面前,婆母这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颜面啊。
花暖的妹妹花晴见连玉华咄咄逼人,有些不满道:“老王妃,我姐姐好歹也是你们王府的当家主母。
你们甩袖离开皇城去享福了,这府中里里外外可都是我的姐姐在辛劳操持呢。
别说是一点财物了,就是这府中的任何东西我姐姐都有权处置。
今日你们贸然回来,也不曾差人通禀,我姐姐挂念府中父母,遂准备了一点小玩意儿与我们回家看望父母。
怎么,护国王府吝啬到连儿媳的探亲礼都要查验吗?”
连玉华身边的曹嬷嬷见花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而他们府中的大夫人并不出声阻拦,还一副此言有理的模样,顿时便变了脸。
“放肆!你一个平民之女,见到王爷王妃不知下跪行礼,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是谁给你们这般毫无礼数是勇气与胆量!
是大夫人吗?
呵呵,这护国王府姓夜,不姓花!
还从没见过谁家儿媳趁着公爹相公不在家,将家里东西尽数往娘家搬的。
我家王妃大度,对于你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过多计较。
但做人须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肖想。
更何况,这护国王府从来就不是大夫人当家,当家的是王妃娘娘。”
曹嬷嬷一席话,吓得花晴几人花容失色,忙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这几年姐姐在护国王府很吃得开,倒是让他们忘记了现如今的花府可不是什么一品大员之家了,而是被罢官的平民百姓。
陛下若不是看在护国王府的面子上留他们一条命,估计整个花府早就被砍杀干净了。
更何况,今日来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