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搬得真干净,整个院子就剩下门外的几棵树以及一个空壳子了,就连屋内的桌椅板凳,拔步床等物件儿都给搬空了,只余窗棂上残破的喜字还在风中挣扎,飞舞。
“啧啧,这要不是我记性好,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洛轻姝调侃了一句。
贼进来都不可能搬得如此干净。
夜司辰脸色很是不好。
“姝儿稍等,我这就人重新布置。”
回头唤了一声苍青,苍青接过夜司辰递过来的一沓银票领命而去。
苍青也没想到这大夫人居然如此大胆,连主子这里的东西都敢拿。
众人正忙碌间,就见夜司逸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午时他就回皇城了,只是要进宫复命,便让管家先行一步到家了。
等他出宫时被花家的人给拦住了,说是他的爹娘和弟弟弟媳回来了,正在欺负他的夫人,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爹娘和弟弟弟媳回来他很是高兴。
但是花家人说家人欺负花暖,他却是不信的。
即便花暖满身的缺点,自进府以来,爹娘也未曾说过她一句不是。
这次出言斥责,定是花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才引得父王和母妃震怒,要不然,他们是不会轻易对小辈发脾气的。
等一回府,看见府中的下人都是端着水盆拿着扫帚四处洒扫,主院门外还跪着二十来个下人,夜司逸心里便预感出事了。
“父王,孩儿回来了。”
夜司逸来不及多想,快步走进主厅内跪在了夜御觐的面前。
接着,还不等夜御觐发话,他又询问道:“父王,母妃怎的不在?”
自父王母妃和好后,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现如今只看在父王一人坐在前厅喝茶,他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哼,我将这偌大的王府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管理的?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王府里还有什么?
即便你母妃被气昏过去了,这身上连一床铺盖都没有。
好在现在是夏日,没有铺盖也不会冻着你母妃。
你说,为父若是再不回来,这护国王府是不是也要易主了?”
夜司逸.......
他就说这主厅有什么不同了,原来,是空了许多!
“父王,母妃在哪里?她没事吧?”
顾不得其他,夜司逸忙出声询问了一番娘亲的安危。
“哼,还昏着呢,就在里屋,你进去看一眼。”
只有让这小子亲眼看看这府中的惨样,他才有可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有些事情上优柔寡断,没有自己的主见。
等震惊不已的夜司逸从里间出来,夜御觐又让管家陪着夜司逸在库房以及整个王府里走了一圈。
夜司逸平日里忙于政务,有时候回来也是很晚了,就在书房中随便凑合一晚,从没注意过府中少了什么。
只是今日一看,这府中岂止是少了些什么,这简直就是被搬空了!
而搬空王府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看着一件件家具被搬进王府,夜司逸双拳紧握,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家,不止是他夜司逸的,还是父母的,是二弟的家。
可是这花暖趁着自己不在搬空王府的行为,简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她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二弟送过来的,她有什么权利如此处置!
夜司逸有些失望地坐在夜御觐身边,满腹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大哥,都是些身外之物,没有就没有了吧。
好在,大多数的东西都拦了下来,姝儿让管家全都放进库房里了。
大嫂的管家权母妃也重新交回了管家,以后这家里的一切,除了你可任意支配,别人不会再有动用护国王府任何物件儿的权利。”
夜司辰和洛轻姝从外边走进来,眼见得夜司逸的情绪十分低落,便出口安慰了一句。
夜司逸看着夜司辰颔首苦笑道:“可能就是大哥有些太纵着她了。”
以至于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连王府的家底都敢动......
花暖回去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慌乱状态,连午膳都没怎么用。
结果没等她想出应对之策,她的娘亲在花晴的陪伴下来到了护国王府。
到底是大公子的岳母,守门的侍卫虽然极不待见这家人,但还是在花夫人的胡搅蛮缠中放她们进来了。
实在是这老刁妇说话太过难听,侍卫怕污了大公子的名声。
花氏一看见花暖就数落起了夜司逸。
“这夜家小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自从腿脚康复后,就没陪你回府看望过为娘一次。
还有连玉华那个老妖婆,可算是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整个人又作起来了。
我女儿送我点好东西怎么了?
这些年你辛辛苦苦打理整个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看啊,这夜家就是个骚孔雀,攀高踩低,看不起我们花家不是?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
你婆母都跟着夜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