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老婆子我不活了。
我的女儿为你们夜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眼见日的子好过了,你们家就翻脸不认人,磋磨我的女儿,殴打我这个苦命的老婆子,我不活了,女儿,你别拦着,让我去死吧......”
说着,花氏便不顾花暖的阻拦,硬着头皮就往连玉华面前的桌子上撞去。
今日,哪怕没有办法为女儿讨回公道,她也要让连玉华惹上一身骚。
夜司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来很大的一声脆响,吓得花氏一个激灵,难听的哭声戛然而止,往前不停扑腾的身子也愣在了原地。
“不想活,那就去死。
来人,给我将她拉去后院沉塘!”
莫要脏了姝儿的眼,以及他母妃的地儿。
这老刁妇不是很稀罕护国王府的荷花池吗?
那就让她去和池水作伴吧。
见夜司辰发怒,花暖心中一紧,忙跪地哀求道:“父王母妃,都是儿媳的错,还请原谅我母亲一回。
娘亲拉扯我们长大不容易,她只是护女心切,并不是有意冒犯你们的.......”
花晴也彻底慌了,忙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夜司辰可是个说一不二的杀神。
他要是想杀谁,可不是开玩笑的。
“护女心切?”
夜司逸抬手挥退了想要上前的侍卫,嗤笑出声。
“花暖,自你进府以来,我们夜家每个人,可曾委屈过你?”
花暖心头一怔,但还是老实回答了一句:“未曾。”
“可曾少过你吃穿?”
“未曾。”
“可曾看轻于你?”
花暖声音越来越小。
“未曾。”
夜司逸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失望之色。
“既然从未让你受过委屈,你为何要这般对待于我?”
花暖抬眸,看着这个她也曾心仪过的男人。
她很想说,我没怎么亏待过你,但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我夜司逸自认不是个好夫君,不是个好父亲。
常年在外征战,与家人聚少离多,疏于对你的照顾,疏于对麟儿的教导。
我曾在心里发誓:只要你花暖不背弃护国王府,哪怕对我恶语相加,我也会拿命对你进行弥补。
可惜,多年的纵容让你没有学会感恩,却学会了变本加厉。
前两年让你受了一些苦。
但你刚嫁进府以及后面这几年,二弟和弟媳一有好东西就往护国王府送。
从米面粮油到吃穿用度,哪一样让你吃亏了?
可你呢?即便是王府被困期间,你也在西跨院挖了一个狗洞,将府中的东西偷偷往你娘家送。
你可知,禁足期间出外被抓,会连累到整个王府都被砍头的!
此事,还是你那弟弟见着我们王府东山再起后醉酒说出去的。
也就新帝不计较,若不然,你我有着几个脑袋被人砍?
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指责过你什么。
因为我觉得,麟儿才十四,我不想他过上那种没有娘亲的生活。
你对麟儿不管不顾,我不怪你,但你生了麟儿,你对他的生养之恩,永远都在。
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花家一个破落户过得那是一个挥金如土,而我夜家呢?
我平日没注意,今日仔细一看,呵,除了我的书房,整个王府可以说已经是家徒四壁了。
这就是父王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守护的护国王府,这就是我一直对你纵容出来的苦果。
花暖,我也想通了。
自我的双腿被废后,你的眼里就已经没有我了。
既然两看生厌,以后就不必再一起生活了。
今日我便给你和离书,你就跟着你娘亲回花府吧。”
那些不堪的往事,夜司逸实在是不愿提及。
可这花家有些欺人太甚,女儿做错事不但不劝解,还要上门来闹。
再好的脾性也都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花晴一听姐夫要和姐姐和离,忙偷偷拽了一下花暖的衣袖。
夜王府的财产还没到手,姐姐现在可不能就这么回花府啊。
花暖面色苍白,扭头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眸的夜君麟,突然出声道:“我,不和离。
要和离,将今日的五个箱子给我。”
那是她的底气。
她一人重新生活的底气。
“呵。”
夜司逸冷笑出声。
“花暖,看来是我夜司逸小看了你。
实话告诉你,要箱子,不可能。
两条路,要嘛和离,要嘛,我们府衙见。
二弟送入王府的每一样东西都有记录。
你说,我夜王府的东西出现在你花府或是别处.......M..
你花暖还能轻易脱身吗?
记住,和离的结果是给你的最后体面。
若不是因着麟儿,你得到的将会是一纸休书。”
花氏一听此言,与花晴彻底傻眼了。
这夜家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啊?
她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