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干嘛?”
白皎嗔怪地瞪他,“还不快把我拉起来!”
边对他颐指气使,一边伸手勾上男人脖颈。
两人距离瞬间无限拉近,直至贴紧。
她微微仰头,阴影如薄纱笼罩男人俊美的面容,使他五官更立体,眼神更深邃,如星如月,如光如日。
她靠着他慢吞吞坐起,明知道他喜欢自己,还佯装不知挑逗他。
他无奈地将人环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贴上冰凉的皮肤,白皎皱了皱眉:“谁允许你抱我了?”
他默默收紧臂弯,一声不吭。
白皎都快被他气笑了,挑着眉头:“以为装鸵鸟我就会饶了你。”她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像是铁块:“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他一怔,黑眸凝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勒到她。
下一刻,白皎已经倒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于是他就知道了,自己又被骗了。
她恶劣得简直让人毫无办法。
可他心甘情愿受她欺负。
第二天一早,白皎打开手机,傅云发来消息。
她拉动对话框,上下扫了眼,柳眉微蹙:[你说,他们也要来?]
事情很简单。
那天她离开之后,回过神的谢父谢母才发现她已经走了,他们对此十分歉疚,便找来傅云从中撮合,似乎还有其他事,想跟她当面聊。
傅云也知道这事难办,直接跟她交待全部,反正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谁也别想让他骗天师!
白皎定下时间和地点,就在酒店附近的茶楼里。
下午两点,白皎在包厢,阳光正好,穿过窗棂投射而来,骨头缝里溢出几分懒洋洋的暖意。
一阵敲门声响起,茶楼服务员退让一侧,以傅云为首,一行人鱼贯而入。
“白小姐。”
他神色轻松,应该是这些人里最开心的那个,毕竟他跟白皎没什么过节,对方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皎淡淡扫了眼。
除了他还有谢父谢母。
白皎姿态怡然,视线越过谢父谢母,后者脸上露出几分感激,她真正在意的却是两人身后的男人。
细长柳眉微微一挑,白皎唇瓣勾起一抹淡笑,谢渊。
“白小姐。”男人面无表情,浮出几分冷酷的黑眸见到她之后,微微闪烁。
这不是他和白皎的第一次见面,在病房里,他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当时的场景逐渐浮现在脑海里,谢渊眉心微皱,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
气氛其实很尴尬。
毕竟满打满算,白皎才和他们见了两面,甚至还不如傅云来得亲近,不过这不是重点,谢父作为一名商人,早在医院便看出白皎实力不凡,现在又是他们有求于人,姿态更是无限放低。
“白小姐。”
他出手便是一张支票,“之前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你,幸而你不计前嫌救了犬子,这是我的酬金。”
他斟酌片刻,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白皎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对方,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
谢父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说出自己的请求。
白皎微微倾身,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你说,你要雇佣我保护他?”
谢父认真点头。
同时又道:“我知道普通的俗物钱财对您来说意义不大,过段时间,有一场法器拍卖会在京市,我们谢家会全力以赴,只要您愿意,我愿意奉上半数身家。”
谢家是京市首富,他口中所说的半数身家,即便是某些世家,听着也要心动。
白皎本想拒绝,听到法器拍卖会,忽然心有所感。
普通人没有修为不理解,修炼中人到一定地步,便会有所预感,冥冥中,她觉得这场拍卖会,对自己有很大的好处。
加上谢父谢母诚意十足的恳求,她点了点头,目光游转,落在谢渊身上:“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了。”
她意味深长地说,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不如来一场钓鱼执法。
她和谢渊都是大补,一个吸引鬼怪一个吸引邪修,加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而是成倍叠加。
他俩就是行走的诱捕器。
同一时间,谢渊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黑眸看向白皎,对方是他见过的最年轻的天师,也是性情最捉摸不定的天师。
不等他细想,白皎已经站起身,径直说道:“我还有事,解释会通过傅云和你们联系。”
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谢父心中暗叹,却又很理解,毕竟,这样年轻有为的天师,倘若没有几分傲气,那才叫人疑惑呢。
殊不知,白皎出去后,紧绷的小脸瞬间软和下来,只有她和男人听见的低声响起:“哥哥。”
声音很小。
身侧隐匿的男人静静看着她,眼神只透出一句话: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怎么编。
白皎咬了下唇,柔嫩唇瓣留下一枚鲜红的齿印:“我也没办法。毕竟,我要养着哥哥呀。”
这是什么意思?
白皎睁着眼说瞎话:“我有预感,当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