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他的语温从容,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纵容宠溺,“乖乖在这等我。”
白皎仰头看他,秋千架轻轻摇曳,她的眼睛又深又黑,幽幽地如同神秘黑洞,吸进他最后一丝理智:“那你不要骗我。”
“紫黎宫我早就待腻了,要不是为了帝君,我才不会待在这。”
话语既直白又坦率,盈盈水眸望着他,一派天真亲昵。
声音宛若一击锤狠狠敲上心头,东渊目光一滞,不可忽视的暖意席卷全身。
便连向来迟缓的心跳,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飞速跳动。
他以目光临摹她的模样,声音既轻柔又温:“是吗。”
白皎哼了一声:“当然了。”
“我最喜欢帝君了。”
她忽地跳下秋千,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睁眼睛看他:““帝君要去干什么呀?可以带上我吗?”
她顿了顿,撒娇声轻柔动听:“我想呆在帝君身边。”
东渊垂眸,敛去眼底繁杂的情绪:“不可。”
“这事只我去做,你要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白皎失落地低下头,因此也没看到,男人注视她的目光,炙热、深情又克制到了极点。
东渊知道她心思单纯,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当他听到后,还是遏制不住地生一股愉悦。
她在关心我。
东渊眉眼微弯,眼中的
情绪不过稍纵即逝,如流星擦过天际,落迹无痕。
待他归来……
他不知道的是,曾经也有人这么想过,只是后来,他被自己的好友挖了墙角,如此看来,很有些因果循环的道理。
……
时间拨回几天前,东渊招来司命锦玉,说明意图后,后者当场僵在原地。
“帝君,小仙……小仙如何担此任。”司命斟酌半天,说话也变得笨嘴拙舌来。
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抬头,膝盖也一阵阵发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的正是现在的他。
“我意已决。”东渊声音淡淡,瞥了眼下方坐立不安的司命:“司命执掌命簿,历劫之事你最熟悉,此时交你全权操办,本君很放心。”
听他话的坚决凌厉,司命心头一凛,忙抬手躬身应是:“谨遵帝君御令。”
司命内心哭唧唧,脸上却不敢暴露毫,无形且庞的压力压得他不敢直腰,怎么也想不到,帝君会突然提下凡历劫。
算了,不去想了。
此事已成定局,他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妥吧。
司命不知道的是,此事东渊已经斟酌许久,他要尽快恢复修为,之前数万年都在修炼,效果却不甚理想。
思来想去,竟然下凡历劫最为快速。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不过短短百日,他便折返回来。
至于历劫之苦,失去记忆,削去修为,投胎人界,这些东渊通通都不在意,他甚至提要求,要司命为他设计最最痛苦的剧本,将人生八苦全部体验一遍。
司命听得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帝、帝君,您……”是不是疯了!
他张嘴巴,到底没说后半句话。
司命嘴巴一片苦涩,眼中不浮现敬佩之色,不愧是帝君,其他仙人下凡历劫,单单情劫便渡得痛苦难当,不乏要他手下留情之人,帝君却要尝遍人生八苦。
难怪人家当帝君,他,只是个司命。
他不知道,东渊完全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恢复全盛之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只老凤凰要是得知真,怕是要疯了。
他们识几十万年,流风再温润淡然,也改不了骨子的独占欲,他从他手夺走白皎,后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他修为折损,流风也不过差一线,流风执掌命运道,即便他已遮盖痕迹,对方找到皎皎,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此之前,他必须拥有强的实力。
历劫,便是最快的办法。
东渊想到这儿,当场要求司命拿命簿,事不宜迟,他要尽快下界。
顶头上司的压力,司命根本没法拒绝。
“此事要速速办妥,司命,你现在就将命簿写。”
司命张嘴巴:“啊?”
他呆呆怔怔,活似一只木鸡,没人告诉他,接任务还要顺带现场编写啊。
帝君前,他完全不敢耽误。
写完后呈至帝君跟前,司命已是双眼无神,思绪涣散,他缓了缓,小心翼翼偷觑上方的帝君,不禁心生感叹:帝君不愧是帝君,喜怒不形于色,单看神色,完全看不任何情绪。
“司命。”
司命连忙低头,心咚咚咚地敲小鼓:“小仙在!”
东渊挥手,在命簿上设下结界:“我已将命簿设置结界,在我归来之前,谁也不查阅,倘若有人问此事,你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命心头一凛:“小仙明白!”
之后再无声音。
司命微微松了口,半晌才敢抬头,上座,帝君早已离开,只余空中散发着淡淡一缕檀香,昭示着他方才来过。
司命挺胸抬头,扯着袖子扯了扯额头上一层又一层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