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工作会让时间越来越快,七天仿佛只是一瞬,最后一场戏开拍。 三界动荡,大战一触即发。 身为佛子的青伽自然身先士卒,红翎才知道他实力有多强,他完全可以甩掉自己,可他为什么没对自己那么做? 她开始思索,却见一名魔族背后偷袭,从背后直指青伽。 天狐一族空有虚名,实则一直避世,天赋也从来不在战斗上,即便她贵为妖族圣女,更多时候只是个用来装点门面的吉祥物。 她打不过对面的魔君,只看一眼就要心脏紧缩。 可她还是冲上去,枪头刺进心口时,向来娇气的红翎一声不吭,真的好疼啊,眼泪都要流尽了。 自己都觉得好蠢,她为什么要冲上来逞强。 她看见石头似的小和尚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一招击溃大恶人,顿时高兴起来,眼睛都在发亮:“好!” 小和尚我不骂你石头了,你给我报仇了! “红翎!”第一次见他慌慌张张,不成章法,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不敢触碰任何伤口。 “你来干嘛?” 他一遍遍地低喃,源源不断的法力灌注进身体,可她感觉的到,身体破了个大洞,无法修补,她可能要死了。 红翎微微一笑,颇有几l分得意:“小和尚,你爱上我了?” “可是我不爱你,天狐一族最会骗人,我一直在骗你呢,那你当情劫,可惜我命不好,好像……渡不过了。” 模糊视野里看到尸骸遍野的战场,到处残肢断臂,血流漂橹。她摇摇头:“我看不到三界和平那一天,希望佛子能做到。” 他怔住,第一次听她称自己佛子。 话音刚落,红翎全身涣散成白色光点,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仿佛下了好大一场雪。 战场上,除去魔族外的其他人只觉全身一震,仿佛拥有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后世有书《神物志》记载:天狐一族,不善征战,天赋愈疗,死后尸身可散化为灵药,庇护一方,是为祥瑞。 多年以后,魔族败退,三界祥和一片,据传九重天上那位立下誓言,人妖仙三界互不干涉,如有违者,因果为报。 又是一天清晨,人流如织的长安街道,扛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货郎走街串巷,做蒸饼的小摊前冒起冉冉炊烟,吆喝声此起彼伏。 巷尾,三三两两的孩童围成一团做游戏。 熙攘中,不是谁喊了句:“李家小姐今日布施了!” 哗啦一声,无数人在粥棚前排起长队,队伍井然有序地前进着,受布施的百姓也不争吵,一看就是习惯了。 素白僧衣的年轻僧人路过此地,视线越过重重人墙,落在人群里的清丽女子身上。 她穿着素色青衫,长发用翠玉簪子斜斜绾成垂髻,气质娴静安然,正娴熟地布施白粥,忽然似乎所感,微微抬头,对上一双从容的眼。 心脏骤痛,等她 再回神, ≦≦, 她会很快忘记他。 他是过路的和尚,她是布施的小姐,此生此世,也只有这一面之缘。 他能走遍山川五岳,求遍天上人间,也只求得这一缕真魂,可即使一切重来,他们终归还是在人海茫茫中里错过。 “卡!”导演欣喜地宣布,最后一场戏结束。 气氛却并不轻松,工作人员心头酸涩,他们被演员精湛的演技代入故事里,好像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一般。 导演看着镜头,可惜地叹了口气:“那么多精彩的片段呢,几l乎都要剪掉了。” 没办法,他要确保红翎是宣传片唯一主角,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助理:“要不,你偷偷留下花絮自己欣赏?反正又用不上,不让外流就行了。” 导演拍拍他肩膀:“嘿,看不出来,你小子脑袋还挺灵光。” 这边,白皎歪了歪头,趁着化妆师没来卸妆,跟宗正朔讨论宣传片,得出结论:“这是个彻彻底底的悲剧,惨痛得别具一格,惨痛得痛彻心扉。” 白月光。 白皎一直觉得,死后被人挂起来的才算白月光。 这次才知道,原来有缘无分的错过也是一种。 听见她的话,宗正朔淡淡一笑,等到她离开,他才敛去眼底笑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预警。 如果他像男主角一样,瞻前顾后,一味等待,克制,会不会有一天像他一样,失去爱人,失去皎皎? 也许比失去她更可怕,以守护者的身份看着她恋爱、结婚,为他人生儿L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