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贺小叔两个人早就他们等候多时,贪婪稀罕的目光正绕着别墅四处打量,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想法:这间房子真是大得惊人! 有对比才有伤害。 他们自己家和这里比起来,简直称得上蜗居! 这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贺老爷子越过贺大伯,将东信传给当时年仅二十多的贺东恒,之后贺大伯便一只口口声声称贺老爷子偏心,贺东恒占便宜。 事实上,当时贺家已经败落,连祖宅都卖了出去,贺东恒根本没占多少便宜,除了虚有其名的东信,其它大部分现金和不动产,都在攥在贺大伯和贺小叔手里。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拥有的财富,足够自己享受几辈子的奢华生活。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看东信蒸蒸日上,两人开始蠢蠢欲动,都是一母同胞,难道他们就不会创业吗? 完全没有作为废物的自知之明。 结果就是越创越穷,资产越创越少,败家传三代,创业成乞丐。 贺东恒打江山他们没帮忙甚至落井下石,轮到他们之后,贺东恒自然也不会帮,反正老爷子早早去世,三兄弟早就分家了。 所以两人如今的条件,顶多算得上中产,手里几千万,虽然也是普 通人眼里的有钱人, 但是和贺东恒比起来, 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贺东恒去世后,他们作为亲属来过贺家,住了几天享受过别墅的待遇,再搬回自己的小家,简直是天差地别! 贺大伯心里酸溜溜地嫉妒着,心里琢磨接下来的草稿,他对贺云泽接手遗产十分抵触,但是,再怎么也比给了白皎好!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劝说贺云泽,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听到佣人传话,便笑呵呵地看过:“云泽侄子——” 声音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看着白皎,失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白皎辞退了一大批佣人,顺便把联合的眼线全都换掉后,贺大伯彻底失去了消息来源。 在贺家这里,他变成聋子和瞎子,没有消息,自然也不知道,白皎目前就住在贺宅。 听见他的震惊,白皎微微挑眉,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锐,直直戳人心窝子:“贺先生指定让我继承的遗产,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呢?” 贺大伯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殷切的目光投降贺云泽,这个自己一向看不上的残废侄子,现在只有他能出面了。 他态度和蔼下来,告诉贺云泽自己的猜测,他打死都不信贺东恒会把家产给一个外人,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得不到一毛钱! 即使当着白皎的面,他也照说不误。 话里话外全都在暗指,一定是白皎伪造遗嘱,侵占财产。 他为贺云泽叫屈,并表示自己愿意为他撑腰:“云泽,你可是他亲儿子,我们一定要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说话间,恶狠狠的目光直指向白皎。 白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全然没受他影响,反倒一副主人的姿态,吩咐佣人端果盘上茶,惬意至极。 她才像是注意到贺大伯,慢悠悠瞥了眼,真是惨啊。 那怜悯的目光赤)裸裸。 后者全身都在颤栗,眼底青黑一片,白皎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他有多怄气,惊人的财富唾手可得,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错失。 这几天肯定气得吐血! 贺大伯试图以血脉联系,亲戚关系打动贺云泽,让他相信自己:“云泽,我是你亲大伯,你是我亲侄子,你爹还是我兄弟,我总不会害你。” 白皎轻飘飘地说:“云泽,吃块西瓜,冰镇过,很清甜。” 贺大伯打好的腹稿瞬间全忘了,他胸口不停起伏,僵直地站着,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白皎。 真是不懂规矩! 他完全忘了之前他们就已经撕破脸,他在葬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骂她是贱人,比她过分了一千一万倍! “云泽啊。”贺大伯虚伪地看着他,哀痛地哽咽两声:“你爸爸死了,你也没有兄弟姐妹,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大伯心疼你,以后你就拿我当爸爸,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亲儿子对待!” “噗嗤”一声。 贺大伯酝酿好的情绪再一次打断。 白皎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她完全没觉得自己举动多突兀,嘲讽地瞥了眼贺东岩:“我们家云泽长得这么帅气,不是您能生出来的吧。” 她定了定神,瞥向贺大伯:“贺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