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到的结果。
……
试验车间里,张元林在一众工程师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操作着。
面对张元林稳如老狗的操作节奏,现场的工程师们纷纷屏气凝神,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们知道张元林是个机修工,但他表现出来的气势比老将还要沉稳,那手就不带一点儿抖的,明显就是全场最后的希望啊!
但张元林却没打算一气呵成,他得适时的小演那么一下,要不然一个机修工表现的太优秀,以后还能继续在基层呆着么?
张元林不是要躺平当咸鱼,而是他得在保持工人身份的同时,还要拥有一定的自由,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实力太强了就容易被人盯着,到时候干什么全给人安排好了,折腾不折腾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那还有啥意思?
于是,在众人瞩目之下,稳如老狗的张元林却是突然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两只手也是勐的一抖。
随着砰的一声,不仅凸轮做毁了,还因为突然加速,把刀具都给弄断了。
张元林打完喷嚏,看着眼前的“惨状”,顿时露出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啊这……各位前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突然鼻子痒,真的没忍住,以前我修机器的时候想打喷嚏手就停了,这次我有点紧张,对不住啊!”
但是,现场的工程师们却没有丝毫的怪罪和说教,反而一个个好言好语的安慰起了张元林。
开玩笑,这可是全场的希望,怎么都不能让张元林产生退缩和歉意啊,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继续冲他丫的!
于是,有人上前查看断掉的刀具是什么情况,然后举着断刀说道:
“害,这把刀今个儿确实受了累,铣了最起码有三十个凸轮了,也该到了要断的时候。”
众人一听,立马跟着附和道:
“张工,这是刀的问题,和你没关系,就算你不打喷嚏,继续这么铣下去估计也得断。”
“没错,真要说是谁的问题,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怎么铣了这么多个凸轮就没想起来换把刀呢?”
“哎,我也觉得是我们坏了事儿,人张工不懂这些,所以没想起来,我们作为工程师也没想起来,这太不应该了啊!”
能出言安慰张元林的都是自家的工程师,他们早就认可接纳了张元林这个机修工,并且对他保持着一定的尊重,同时也把他视作最后的希望。
但外来的工程师们就没这么好心了,因为他们和张元林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大家素未谋面,也没共过事,再加上他们能到这里,全是自家领导的安排和指示。
目的是让他们过来参观和学习,想办法了解到正确的研究思路和方向,好回去赶紧干起来,要是过年前交了白卷上去,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有急性子的人催促道:
“差不多行了,既然这不是人的问题,就赶紧把刀换了继续啊,我们可都等着看试验机下线呢!”
“说的没错,张工的能力是真可以,我看着就知道这是一高手,就是你们这些当工程师的也没想到刀具磨损要换掉,这个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有话可以待会儿说,先把刀换上,趁着张工手热,再让他加把劲,我觉得咱们只能等张工把这个凸轮做出来了,要不然现场没人有这个本事啊!”
虽然这些人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没有人说张元林的不是,他们也知道张元林是最后的希望,就把矛头指向了轧钢厂的工程师们。
无论在哪个单位哪个车间,有能力的就是老大哥,谁见了都得尊重,除非是自己也有本事的人,那他可以带着自信与底气和对方叫板。
现场有很多外来的工程师们,他们能成为高级别研究项目负责人,那必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可即便是他们也没办法现场搞定这个凸轮。
所以,目前张元林作为唯一有希望把凸轮做好的人,现场甭管是自家的工程师还是外来的工程师,怎么都不能对张元林出言不逊,更不能打击他。
张元林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些人的关心与呵护,说真的,如此周到的关怀反而让张元林觉得不太自在,因为这分明就是一种新人菜鸟被让着的感觉。
但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张元林演的很到位,真正的展现出了他的“菜”和“不懂行”,从而突出张元林的超级好运。
作为机修工,张元林很清楚自己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做。
装夹,装刀,对刀,设定转速,这些张元林都不应该会,但是操作x和y轴的切割运动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张元林出手前,已经有这么多的操作工和工程师打了个样,看了这么多次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重新装刀对刀,换胚料是必须的,但工程师们行动起来之前,还不忘回怼这些性子急的外来工程师。
“刚才自说自话发言的几位同志,请记住你们是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