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哈欠连天。 “不着急,领导们都不急,我急啥?” 众人都听愣了,不是,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难道不应该是咱们打工的着急,领导们不着急吗? 正疑惑着,又得不到张元林的解释,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眼睛,拿着文件袋,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哪个是张元林,厂长在门口等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刹那间,公共办公室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就看到张元林不慌不忙的起身,又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提起工具包背上,走向门口的中年男子。 后者看了一眼张元林胸口的工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厂长的秘书,来接您的。” 张元林微微颔首,跟着秘书离去。 路上,张元林想到了原剧里轧钢厂的杨厂长。 记忆里这个杨厂长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他不是中饱私囊,尸位素餐的领导,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杨厂长被打下来了,然后假公济私,贪财好色,无所作为的李怀德成功上位,后来更是成了轧钢厂的代理厂长,可没少滥用职权做坏事。 所以有句话没错的,做的好不如演得好,很明显杨厂长在熘须拍马,阿谀奉承方面远远不如李怀德。 “啧啧,这到底是一个工人为主的时代,其他的才华不谈,出身成分一定要好,技术也一定要到位,要么是拍马屁的本事厉害,要么是个人水平实打实的强。” 张元林不知道杨厂长具体是败在了什么地方,但分析来分析去,无非就是三个可能性,要么成分问题,要么说错了话,要么个人技术不够到位。 不过这事儿和张元林不搭噶,最多就是在两人的关系相处不错的前提下,张元林有意无意的提个醒,让杨厂长及时的避嫌,这样或许会比原剧里过的更好一些。 反正张元林会继续在工人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将来不管有什么变化,工人的身份绝对不能变,除非步入新时代,到了全面开放的时候。 至于李怀德,张元林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敢搞事情,就能轻松的让他知道被虐的滋味。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公共办公室里,一众同事傻愣愣的盯着门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乖乖,我刚才没听错吧,居然是杨厂长亲自来接送张元林!” “错不了,那人咱们也见过,就是杨厂长的秘书,上个礼拜的集体大会,就是他上去发表的讲话。” “哎呀,亏我们还担心张元林会迟到,原来人家是在等着坐厂长的车呢!” “确实,咱们多嘴了,这叫啥,关公面前舞大刀!” “去,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分明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 跟着杨厂长的秘书,张元林坐上了杨厂长的专车。 路上秘书只管在前面带路,一句话没说,说明这个秘书是个实干的人,靠谱。 这也进一步表明了杨厂长也是个务实的人,不然不会选这种闷瓜蛋子当秘书。 如果是李怀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弄一个女秘书在身边。 不过厂里人多眼杂,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配女秘书就是在作死,其实李怀德也挺会装,挺会演的,他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也不可能代替杨厂长,当上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秘书兼职驾驶员,上车就立马发动车子,驶离轧钢厂,都不用杨厂长开口给命令。 张元林被安排到后座,跟着享受了一波拥有专职司机的感觉,见到了杨厂长后,作为员工,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杨厂长有些不苟言笑,看起来还很严肃,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但是看到张元林来了,眉眼间多了一抹自然的微笑。 “小张来了啊,具体的情况王部长都和你说了吧?” 张元林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杨厂长看了一眼张元林还背在身上,但此时放在腿上的工具包,好奇问道: “我们要去地方有专门的工具,你没必要自带家伙事儿。” 张元林轻轻拍了拍工具包,回答道: “杨厂长,实不相瞒,我经常会一边修东西一边瞎琢磨,包括修理用的工具也别我折腾过,所以我的工具包里装了不少非标的家伙事儿,甭管您给我多好的工具,我还是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用的更顺手。” 听到这话,杨厂长脸上的笑容更盛,抬手就是一个大拇指。 “好!这就叫专业啊!冲你这句话,我觉得自己专程回来接你一趟很有必要,是最正确的决定!” 张元林一愣,皱眉问道: “杨厂长,您回来就是专门接我一个人的?” 后者笑了笑,说道: “是啊,轧钢厂的几个工程师除了在忙的,昨晚就连夜被调去了,和其他单位的工程师一起,齐聚拆解车间,连夜开始研究。” “不过他们琢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思路,后来上头领导开了集中会议,带着工程师们一起讨论了一下,决定把这些洋玩意儿进行分配,让各单位的工程师挑选他们认为有把握的设备,然后带回各自的单位继续研究。” “我昨晚就在想这件事儿了,得知他们提议要分配带回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要论拆解和修理,估计全厂都没人谁比你更厉害的。” “本来吧,我是想着让你过来见识一下,做个尝试,但一众工程师们面对各种复杂且没见过的,还是被处理过的报废设备,一个个都头大如斗。” “这不,为了不耽误各单位的生产进度,又想持续对这些洋货进行拆解和研究,便只能各自选择有把握的目标带回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