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神战里 , 他们要解决的难题越来越多 。
等等 , 说到童话 …...
【 我有一个主意 。】 诺尔说道 。
从前 , 有一个可怜的奴隶孤儿 。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生 ,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 她只记得脏台台的木笼子 , 以及笼子里腐臭的空气 、 发酸的食物 。
笼子里关着许多与她年龄相近的孩子 。 他们有些病死了 , 有些发疯了 , 还有些会随着笼门开关 ,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里 。
每周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消失或死去 , 所以笼子里的名字比人数要少 。 狩窄潮湿的笼子里 ,“ 名字 「 就像一个标牌 。 有 「 名字 “ 的人不在了 , 没名字的人就会继承 “ 名字
就这样 , 女孩成为了 “ 艾芙拉 “。
她相貌中上 , 绝对谈不上丑陋 , 也不会漂亮到被人一眼注意到 。 平时她会像鼠妇一样缩在笼子角落 , 一声不吭 。 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日夜折腾 、 尖叫哀求 , 也不会给自己制造无意义的伤口 , 或是嫌弃发臭的食物 。
就这样 , 她苔藓般活着 , 呆板地注视着笼子外的世界 。
自她有意识起 , 痛苦与恐惧就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 如今 , 她已经对它们习以为常 。 奴隶商人会时不时忘记她的存在 。 有时候 , 连艾芙拉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是人 ,
而不是角落的一件杂物 。
很快 , 干瘤的孩童变成干瘤的少女 。 作为奴隶 , 她到了最适合售卖的年岁 。 奴隶商终于把她装上了马车 , 运向世界的另一个角落 。
艾羔拉一动不动地缩在笼子边角 , 就像她一直所做的那样 。 说实话 , 她不关心自己的命运 , 也准备好了迎接死亡 。
直到某一天 。
一个青年拦下了车 , 他抓走了奴隶商人 , 救出了包括艾芙拉在内的一车奴隶 。
他抓住她的手 , 宣布对她一见钟情 。
他给了她没有跳蚺的衣服 , 前所未见的可口食物 , 以及没有排泄物臭味的床铺 。 他朝她露出完美的微笑 , 表情温柔又甜蜜 。
艾芙拉不会抗拒奴隶时的辱骂和鞭打 , 自然也不会抗拒这个笑容 。
接下来 , 就是所有人耳熟能详的轶事 。 恩彼利克 「 阿尔瓦爱上了一个出身卑微的奴隶 , 他为她反抗了阿尔瓦商团的施压 , 还找了大名鼎鼎的佩因特教皇证婚 。
其实 , 无论是 “ 浪漫的英雄 “ 还是 “ 甜美的恋情 “, 艾芙拉都没有什么概念 。 他只是拉着她向前 , 而她沉默地跟在后面 。
就像她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 这是她唯一熟知的生存方式 。
「 今天是爸爸和妈妈的故事 。“
讲到这里 , 艾芙拉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 莫尔打了个哈欠 , 揉了揉眼睛 。
「 那妈妈小时候 , 谁给你讲睡前故事 ?“ 柯蕾昏昏沉沉地问 。
“ 没有人给我讲故事 , 那个时候 , 妈妈什么都不懂 。“
艾羔拉努力让自己的通用语发音标准些 ,“ 宝贝 ,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 不管是童话还是认字 , 妈妈和你们一样 , 都是第一次接触 。“
“ 那我要学得比妈妈好 。 “ 莫尔又打了个哈欠 。
艾羔拉笑着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 这里是柯蕾的卧室 , 等莫尔睡着 , 她会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
“ 爸爸为什么喜欢妈妈 ?“ 柯蕾躺在床上 , 抓住艾芙拉的袍子 ,“ 那个时候妈妈肯定很特别 , 对吧 7“
“ 你长大就明白了 。 “ 艾芙拉盖好女儿的被子 , 语调还是一样温柔 。
时至今日 , 艾芙拉仍然无法给出答案 。 她一直很迟钝 , 也许等这两个孩子长大 , 她就能愚明白这一点了吧 。
等两个孩子睡下 , 艾芙拉回到卧室 。 恩彼利克已经在床的一侧睡熟了 ,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 突然因为手上的触感皱了皱眉 。
哄孩子前 , 她特地洗过手 。 孩子们的房间很干净 , 究竟是哪来的黏土 ?
她善了嗅手上的黏土 ,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腔 。
真奇怪 , 明天好好查看一下吧 。
就这样 , 她陷入了睡梦之中 。
她的梦完美得一如既往 。 她坐在蓝天之下 , 看着孩子们在阳光中追赶玩耍 。 一黑一白两只猫咪在孩子脚边嬉戏 , 它们尾巴翘得高高的 , 发出甜美的咪咪叫声 。
艾芙拉用金色毛线编织着围巾 , 脸上挂着平和的笑意 。
两只猫可能是玩累了 , 它们走到艾芙拉脚边 , 仰头看着她 。
“ 你们要水合 ?“
艾芙拉放下手中的毛线 , 摸了摸柔软的猫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