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一个乞丐一样，连走路都有些蹒跚了，脸上更是脏乱，根本看不出面容。
尽管如此，杨毅还是能够一眼便将其给认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皓的母亲，也就是那天在门口拦下自己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华贵女人，凌芬芬
论起辈分，自己还要称呼她一声舅妈，只不过现在
东方兰自然也是能够认得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大嫂，看着凌芬芬如今狼狈的模样，她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将头扭过去，有些不忍。
她心里也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凌芬芬自作自受罢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守妇道，也不知检点。
凌芬芬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大哥已经手下留情了，若非是大哥看在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的话，想必凌芬芬已经被大哥给折磨致死了。
看着已经不成人样了的凌芬芬，东方连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指着凌芬芬，对顾长松说道。
“顾长松，这个女人是谁，想必你不陌生吧”
“不，你一定很熟悉，因为她可是你的大嫂啊”
东方连嗤笑着说道，说到了“大嫂”两个字的时候，刻意的加重了口音。
虽然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东方连已经释然了，但是一提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东方连还是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浑身上下的杀意更是熊熊翻滚。
说到底，这个女人也是背叛了自己
至于顾长松听了东方连的话之后，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瞳孔地震
这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临行前，大哥曾经特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偷偷带回去的大嫂吗
而且，大哥还告诉过自己，还有一个自己的侄子，被东方家养了三十年这一次，就是要把这一对母子给带回去的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东方连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我出手还不够，还要侮辱我们顾家是吗”
顾长松的脸色已经是彻底的冷了下来，瞧着东方连冷声问道。
至于东方家在他没来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只不过他觉得，或许东方连已经得知了大哥和大嫂当年发生的事情
“侮辱不不不”
“这怎么会是侮辱呢这是我的一片好心啊”
东方连冷笑了一声，“另外，我也有必要告诉你们，你大哥顾长青留下来的野种，已经被我给杀了，现在说不定在某个荒郊野岭正被野狗啃着呢，这时候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至于这个女人，左右不过是一个破鞋罢了，送给你大哥也算是般配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那么在这里，我就祝福你大哥和这个贱人，长长久久了”
东方连说完之后，又是大手一挥，紧接着，那两个管事立马便是心领神会，便是拖着浑身恶臭的凌芬芬走到了顾家众人面前，随后像是扔一块抹布一样的将这个女人给扔在了顾长松的面前。
凌芬芬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痴呆了，这会满眼痴傻的盯着顾长松，看了一眼之后嘿嘿直笑，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满是污垢的手指伸了出来，指着顾长松，对着顾长松痴笑两声之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知道你，你是你是长松你是长松”
“长松接我回家了，接我和皓儿回家了”
“嘿嘿嘿，长青呢，长青啊”
凌芬芬的神情时而呆滞，时而痴傻，看得出来，她这番模样，很显然已经是疯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自从那天东方连和她撕破脸皮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她一直都被关在大牢当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暗无天日不说，还阴冷潮湿，跳蚤老鼠上下攀爬，环境极其恶劣。
这让一直在优渥环境下养尊处优的凌芬芬难以接受，一开始的时候每天都在大喊大叫，可惜没有人理会她，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准时送饭的人来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去看她。
而且，东方家的人都是极其趋炎附势的，加上凌芬芬平日里对于这些下人并不好，所以以至于当凌芬芬下了大狱之后，尽管东方连并没有刻意的为难凌芬芬，但是凌芬芬的饭菜还是被换成了冷饭冷菜，有时候甚至是已经馊了的饭菜。
久而久之，长期的心理加上生理上的双重压迫，导致凌芬芬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滚开啊”
顾长松厌恶的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的女人，下意识的就想一脚将凌芬芬给踢开，可是又碍于凌芬芬的身份，顾长松也无法下手。
无论再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大嫂，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况且，大哥这么多年都不曾再次娶妻，说白了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带着她，我们走”
没办法，顾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