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葵能够感知到易夏身上传来的某种难以描述的沉重感。
就像从一块卡在头顶上的巨大岩石下走过般的战战兢兢。
那是一种知而有所畏的本能恐惧...
"茶吧,谢谢。"
然后,看着自动飘到桌子上的浑浊汤剂。
巫葵陷入了沉思。
我能说换成可乐吗?
总不至于,大巫的可乐也有什么新的画风吧。
话说回来,易夏的样貌比她想象得要年轻许多。
可对方身上萦绕的某种血气,证明了他的身份:
那是不知凡几的生灵死亡后的产物。
以东方超凡文明谱系的打开方式,这叫煞气。
"薄荷茶,巫的风味。"
"口感还不错。"
"不过异族人喝不来这个。"
易夏自己取了一罐来,然后一口气吨完了。
喝的太少,他根本感受不到那种类似于曾经可乐的冰冷冲击。
话已至此,巫葵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虽然看起来颇为浑浊,但倒也没有什么异味。
随着某种浓郁的薄荷气息过后,巫葵感觉到了那股仿佛要将灵魂冻僵的冰凉!
恍惚间,巫葵有种幼时一口气在嘴里含了三块老式薄荷糖。
在糖粒的表层融化后,那真-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记忆...
看着安稳喝下薄荷茶的巫葵,易夏点了点头。
于他而言,巫药是更为靠谱的阵营鉴定。
它可以分出异族是否为敌,也能分出同族中的"自己人"。
茶罢,易夏看着对面巫葵:
"你找我有事?"
巫葵点了点头,在冰冷的巫药作用下,她压制住了躯体的本能负面状态。
"我替人带个口信。"
随后,巫葵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说起了滇洲那位土地的旧事。
易夏微微一愣,他想过很多可能。
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滇洲土地?
易夏的意识海中火光缭绕,某个画面逐渐展开。
他想起来了。
是拖庙跑路业务醇熟的那位...
山灵?
也不知是何形态。
不过也算承他的情,得了大巫法相。
若不作恶的话,他自然不会理会。
至于对方所说的吃个囫囵?
易夏笑了笑:
"他倒是个大方的,那时却不曾与我吃点茶水。"
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巫葵见状松了口气。
她既习得雷法,自然应有直面生死之勇气。
可毕竟受人所托,关乎性命。
这是比生死更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