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密闭的小房间中，昏黄的灯光总让人产生某种强烈的迷失和恍忽。
尤其是当拉开窗帘之后漏出的漆黑夜幕，更是给予人一种半生半死的混沌感。
对此，公羊昭已经习惯了。
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公羊昭胡乱地提了一包赛得满当当的垃圾，便匆匆下了楼。
“一份炒面。”
夜市弥漫的食物香味，让公羊昭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胃部忽然彷佛重获新生一般。
但下边太过闷热。
本就不那么凉爽的夏夜，再加上诸多小摊架起的炉火。
整条夜市街，彷佛一个闷闷的热炉一般。
公羊昭提着打包好的食物，便往住处跑。
虽然里边只有一个不知道有了多少年头的老空调，连开启也只能依靠公羊昭爬上椅子，用一个铁丝在空调的右边空缺处捣鼓捣鼓。
虽然不知道原理如何，但房东是这么教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能开，只是全看手感。
每次出门后，开空调总是最令公羊昭感到头疼的事情。
“叮……”
在按照之前的经验一番玄学捣鼓之后，公羊昭终于听到了老空调传来的动人声响。
随后便是带着一股说不出来味道的冷风。
公羊昭也不嫌弃，他抹了抹脸上的汗，终于勉强能安稳吃顿饭了。
趁着吃饭的空隙，公羊昭先把电脑开了机。
同样不知历经了多少主人的n手电脑，大的毛病没有，小的毛病一堆。
按照公羊昭的实践经验，先开机让它“适应”一段时间，不然等会儿打游戏会卡顿……
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早上，是难得的、属于公羊昭自己的时间。
在那静谧的深夜里，公羊昭才会感到自己大抵是活着的。
至于关于未来或其他旁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目前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攒些钱换台好点的、不那么卡顿的电脑。
吃完了炒面，感觉有些燥热的公羊昭将上衣丢到一边。
然而正当他准备打开游戏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手机的短信声。
开启后的老空调有些喧嚣，公羊昭也不怎么确定，但还是心头一紧。
不又是什么扣款或者欠费信息吧……
他将手机拿了过来，正对着的空调冷风似乎吹得他有些头晕，恍忽间公羊昭好像看到了一条短信：
“三年之期已至……”
还未看完，公羊昭便将手机丢到一边。
tnd，什么龙王赘婿沙凋广告……
而在公羊昭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外边的夜幕似乎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