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予以了相对平和的回应:
他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可以。”
随后,易夏略一沉思,从虚空中取出一瓶薄荷巫药,径直丢了过去。
“我叫易夏。”
布兰拉维奇接过薄荷巫药,随后好奇地打开。
在略微嗅了嗅之后,他不动声色地远离了薄荷巫药,随后朝着易夏笑了笑:
“真是醇厚的酒水,可惜我此时无法享用。”
“您知道的,吟游诗人总得保持中立的清醒,这样才能创造出无限制的伟大作品。”
“感谢您的美意,当我有一天想要享用这美妙的酒水时,会专程前来拜访。”
如此,布兰拉维奇将薄荷巫药收了起来,他又朝着易夏行了一礼:
“我听闻过当地的习俗——拒绝美酒的异乡人不能进屋。”
“那么就此告别了,易夏阁下……”
布兰拉维奇说完之后,便一如其来时的突兀,他再度消失在这片混沌的时空中。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易夏或许无法观测到他离开的踪迹。
而现在,他已然能够感知到几分端倪了……
时间的力量?
大巫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了然。
直到现在,易夏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尚未知晓本质的存在,为何表现出他所罕见的直爽。
或者在一定程度的……勇敢?
毕竟即便是异域的神祇,也少有愿意以真身在地球的泛领域直面大巫的……
这样的生命,易夏倒是没有打过多少交道。
善与恶的判定,在对方的身上并无通俗的意义。
布兰拉维奇……
大巫记下了这个名讳。
而在多元宇宙的某处:
年轻的吟游诗人,在老屋的阁楼中翻找出父亲生前的手稿。
那是一段在年轻人看来,有些过时了的曲子。
倒是填词,有些上个世纪人们痴迷于古神、神秘与禁忌传说的风格。
而在这个手稿的旁边,配有一张简略的图样:
那是一个穿着祭祀袍的存在,正在自家的院子外扎着一个有些粗糙的稻草人……
是邪神的祭祀?
还是稻草人其实是真人?
年轻人好奇地展开画卷。
他在画卷下发现了一行小字,那熟悉的字迹,是他父亲的手书:
“我的孩子,也许你懵懂无知,也许你心怀壮志……”
“但我终将离去……”
“除了那些不值一提的资产外,我还留给了你最后的东西……”
“那是对你陪伴的期许和认可……”
“它是一个承诺……”
“如果你渴求最为激切的生命,想要追逐真正传奇与史诗的篇章。”
“那么带上这个承诺,你会得到我最后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