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你是说——”
司戎笑着推了推眼镜:“所以,下周末要不要去看看?”
“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置身假设,如果能够当面见到一个放在心尖上执念了很多年的人,司戎也一定会有所反应,并采取行动。
不过这种危险又恶心的猜测,还是不要让蛮蛮知道了。司戎一定会做好隔绝和保护工作的。
他微笑道。
“而且我也对蛮蛮的学生时代感到好奇。”
“蛮蛮会愿意带我在你的同学们面前露露脸吗?”
他说礼貌的话,但准备展现强势的正主姿态,准备在届时的那个舞台,“大放光彩”。
……
不过,比下周末更
早到的,是新一周研究所的工作。
一个重磅消息如深水炸弹,炸响了整个IAIT——
他们发现了一只人形异种。
不是奥索兰那种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异种——经周末紧急的初步认定,IAIT已经确认这只异种并非寄生系。
奥索兰寄生人类,已经突破了IAIT对他原有的研究,进入了新的构思和设想。完全的人形异种,更是闻所未闻。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研究所可能发现了一个全新未知的异种群。
异种,本来只是工作中的“原材料”,可一旦被冠以“第一”“全新”“未知”等名号后,意义截然不同。人们像追赶潮流一样,一窝蜂地扎进消息的爆炸源,都想一睹“芳容”。
温蛮即使原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现在也一定会知道了。
要想尽可能全方面地了解消息,自然是问方灵莹最快。
“那只异种是怎么被发现的?倘若祂真的和人长得一模一样,发现祂应该很有难度。”
这的确是这次的关键问题,也同样是温蛮的担心。
“人形异种”,这字眼过于精准地戳中温蛮的神经,不管那个异种最后究竟是什么、被定义成什么,但祂出现在人类面前,就为人类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向,司戎原本安全的人类拟态,甚至其他使用着司戎提供的义骸的异种们,祂们的处境都将开始变得危险。
温蛮希望他的生活维持现状,不要有任何一点负面的影响和干扰。
不管“他们”究竟是人类还是异种。
“‘因为它的外表几乎从来没有变过’,报告这只异种的人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他当时还以为这是什么永生的怪物呢。”
温蛮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想去看看祂。”
他骤然站起来,像其他那些追逐热点与满足好奇心的同事一样。
“不可能的。”
不是方灵莹泼温蛮的冷水。
“那只异种,除了相貌不变外,似乎还有其他的能力,周末和它接触过的研究员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症状’,几位老大现在忙得一团乱,根本不可能再放人随便接近它了。”
又是一只极度危险的异种。
“虽然我们和异种本质意义上都是科学的耗材,但老大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对研究员的安全视若无睹。”
方灵莹说了一个危险边缘的话题,然后迅速地做了一个拉拉链闭嘴的动作,笑嘻嘻地望着温蛮。
可温蛮却很难有这样的乐观。
异种不可能白白地关在那里不做任何实验,就像白白地一件宝物束之高阁,当诱惑远大于风险、利益远超于成本,就会刺激人性,使人陷入非正常的疯狂。这种例子,比比皆是,不用刻意寻找列举。
只不过区别在于,他们这些人最后究竟谁是旁观者,而谁又是“耗材”。
“其实,我哥和我说他今天会来。”
突然,方灵莹说了这么一句。
“我猜说不定就和这件事有关。”
温蛮心里的那根弦忽然动了一下:他想起方灵莹的哥哥方柊星的身份——似乎就是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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