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胸前绣有B省纹样的研究员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常规的实验研究员服装还不够,几人还被求额外再穿上一件特制服。
这身特制服的穿法十复杂,一人本身很难独完成,加上它的样式非常笨拙臃肿,每人是在专门人员的协助下才穿上的。如同被裹进一胶囊,浑身经过挤压,身体相应没了知觉,仿佛正在随着这种包裹经历着一场塑形与重构。
每人还剩脑袋的部没有戴上连接式头盔,但每人在短短几钟之内已经有了疲惫。毕竟绝大部的研究员长年累月泡在实验室,体能方面称不上好,甚至十欠缺。
有人虚着声音说:“这比宇航服看起来还夸张,我们去见罗莱蕾,需到这种程度?”
辜擎一也穿了和他们一样的衣服,他的脸色更差了,可他的眼睛却有着非同寻常的亮光。
他只能微微翕动双唇:“它可以隔温隔音,乃至隔绝一切监测设备。”
他告诉众人:“罗莱蕾于电流的敏,还包括生物电。这是她得以知到猎物、进行捕食的关键技能。”
“如果她觉到了我们,却隔着一层玻璃怎么也碰触不到,她会难过的。”
他说着一些怪,渲染了一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氛围。可他不是有意的,在即将去见罗莱蕾之前,辜擎一己陷入了关于异种的诡谲雀跃。
他的情绪已经愈发外露,甚至始现了一些急切的、不耐烦的口气。
“进去之前,我的同事会给你们逐一戴好头盔,连接紧密的特制服会让我们的存在最大程度弱化,但彼此发的声音也不能被听到。大家请这么保持安静吧,如果会手语,倒是可以比划几句。”
说完,辜擎一看向一旁的他的同事,第一头盔被带到了他头上。
宇航员如此全副武装,是为了登上太空,而他们则是一路乘坐电梯垂直向下。电梯期运行的时很长,又或许单纯是被闷在罐子似的特制服,已经让人丧失了时的知。
透过可视罩往外看,入目的一切几乎是白的,白的箱体,白的光屏,白的人类……仿佛得了雪盲,这使得温蛮胸腔中憋着一阵不舒服的气,比他系紧了紧紧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还难受。
当电梯打后,一切由白渐渐过渡到了深海的颜色。
在这不知道多少层的底下基,辜擎一专门为捕获到的人鱼建造了这样一座深海迷宫。道是双向透明的,他们观察着这片人造的“海域”,深海也在注视着造访的人类。置身中,四方八方全是海水,身心受到切实的压迫,召唤内心极度的不安。
辜擎一朝前着,没几步,众人的头顶忽然晃过一尾黑影。发现它的人兴奋起来,想高呼:是罗莱蕾!但他发的声音在包裹他的衣服中消解了。
他从大队伍落下了,但他只是痴痴抬头望着,望着,望着……
在寂静无声的人造深海中,有一人类成为了“遗物”,没有人发现,他也没有再抬脚。这件特制服这么沉重,干脆让他就留在这,静静休息,成为一座无声的雕塑好了……
辜擎一返身回来,抬起笨重的手臂,着这人的肩膀来了一拳。
不算重的力道,但把方从关于异种的幻梦中拽醒。他如南柯一梦,讷讷想张嘴解释些什么,但他又发觉有心而无力,他在这所说的任何一句,无法作为有效的沟通。他终于想起辜擎一说过的手语,着众人,双手努力模仿鱼尾摇曳的样子,告诉大家他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温蛮从头到尾是跟在辜擎一后头的,起初他根本不知道后头有人落队,但辜擎一着了一段路后,就突然回头并掉头了。
温蛮看着那人从痴痴的神态中转醒,又怅然若失,最后托着脚步跟上队伍。而中途,辜擎一保持着不断回头的频率,温蛮观察了一会,得这是他应罗莱蕾的一种策。
落队的人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得这条经验,B省的IAIT怕不是为之付了昂贵的代价。冷傲如辜擎一,现在也在拥护这条真知。
他们终于过了那条“深海隧道”,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他们过往所熟悉的:实验室,隔离区,角落摆动的摄像头。
刚才的一切宛若一场光怪离奇的梦,是他们大脑于人鱼的想象的投射。
可所有人不会集体发癔,所以那海底隧道是真的,并且承载着某些特殊的职责。
这熟悉的研究所廊和刚才作比显得十短,几步,就能望到尽头。尽头正是一始他们在会场大屏幕上看到的那水柱容器。
不过罗莱蕾并不在头。
大家有些紧张,唯独辜擎一是唯一“了解”罗莱蕾的人。他带着所有人靠近,让众人更清楚窥见全貌:原来先前画面的水柱只是一部,它的上下连通了更广阔的水系,也就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