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自整个世界,比之前更加强烈上百倍的敌意,西雅图克的存在,就仿佛是一盆水中的一滴油般,为这个世界所不容,为整个天地所排斥。 西雅图克感觉到,整个世界,周围的空间,突然变成了钢汁一样,无孔不入的朝他这个异物挤压过来,似乎想将他排出外面,纵使西雅图克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一时之间,亦无法抵抗这股来自整个世界的排斥力。 更让他骇然的,是头顶上那飘然而来的月之少女,手中那翩翩飞舞,看似空有华丽而毫无杀伤力的一剑。 在西雅图克眼中,那把冰剑带着一股莫测的天地之威,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 如果说西雅图克自己,是一盆清水里的一滴油,被这个世界所极力排斥挤压,那么冰剑就恰恰相反,像一块永不饱满的海绵,不断将水吸收进去。 这样的结果,世界变成了那把冰剑,那把冰剑,即代表着整个世界。 身处于这个世界之中,西雅图克全身每一寸,都如同被冰剑所指,寒芒刺肤,他如何躲,如何逃? 蕴含着整个世界之威,穿透层层叠叠的空间,无视距离,无法躲闪,那轻飘飘袭来的冰剑,带给西雅图克的感觉就是如此,平生第一次,西雅图克感觉到了什么叫绝望和无力。 那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海里,无论他是举重冠军,还是拳王,在这片海域中,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面,都是空有一身力量,而无能无力,最后只能被海水所吞没。 西雅图克就是这种感觉,他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冰剑,朝他的胸口刺过来,轻飘飘的,一个侧身就能躲过,但是西雅图克翩翩就无法躲过,因为这把剑,代表的是整个世界,无论他躲到哪里,只要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他就无法躲开这一招。 即便如此,西雅图克还是不断挣扎着,充满了倔强和斗志的赤红双目,倒映着那把冰剑,慢慢的,慢慢的刺向胸口。 要败了 就在西雅图克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的时候,突然之间,束缚着它的世界消失了。 啪啦啪啦,就仿佛整个大厦的玻璃全部破碎开来一般,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无穷无际的雪世界,就破碎成了无数的空间碎片,如同残败凄美的蝴蝶一般,在夜空之中舞动着用生命编织出来的最后之舞,最后化作一粒粒光点,消散于整个天地之间。 剧烈的变化,让西雅图克瞪大眼睛,满脑袋的问号。 这究竟是怎么了? 站在消失前的位置上,西雅图克露出茫然的神情,里面还带着一丝后怕,雪世界那一剑所蕴含的威势和力量,太过强大,简直就是将整个世界凝成一股,对抗一个人,试想一下,这个世上有谁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 这种力量,这种威势,这种能力,给才刚刚踏入领域的西雅图克,又打开了一道全新的,对他来说尚且遥远的大门,偶尔从大门那边窥得的一丝震撼景色,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再也忘不了。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深刻,这种突然间的破碎,变幻,保不准会让西雅图克产生一种“难道自己刚刚真的只是中了吴师弟的幻术”的念头。 对了,吴师弟呢? 猛地想起对手,西雅图克下意识抬起头一看。 然后呼嗡一声,他的头才刚刚抬起,就有一道身影从他侧边急速掠过,带动起一阵摇摆不定的紊乱气流,就宛如失事坠落的飞机一样。 这道身影,便是带着这股气势,从西雅图克身边擦身而过,头部优先着陆的一口气坠落下去,整个人如同推土机一样,在松软的地上推出一条十多米的沟壑,直到最后,整个身体都没入了泥土之中,只剩下手中那把冰剑还高高举起,露出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墓碑。 实验失败的说。 片刻之后,奄奄一息的咱终于在被泥土憋死以前,被手忙脚乱的莎尔娜姐姐挖了出来。 这场战斗,从头到尾,莎尔娜和卡洛斯都是一头的雾水,就只见战场上的两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会儿之后,西雅图克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原地,唯一不同的是天上坠下了一只笨鸟德鲁伊。 眼看我们两个出现,顾不得我还气喘吁吁,像是垂死病人一样大吐着舌头,满身是泥的瘫软在地,两个人就在一旁开始套问西雅图克,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答案之后,三双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齐齐杀了一个回马枪,集中到了我身上。 拜托,别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盯着我,我招,我什么都招就是了,皇军优待俘虏的说。 第三更送到,咳咳,小七真的咳血了,因为下午请假,堆积起来的工作,明天一样要全部做完,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