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向暖道:“说说吧。”
叶爱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算计,都被这位年轻但又位高权重的女副县长识破了,但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叶爱萍抬起头,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拽了下来,就见脖子上有一条非常明显的痕迹,不知道是掐的还是勒的。
向暖皱眉。
叶爱萍将围巾丢在地上,又开始解衣服的扣子,解开三颗后使劲儿一拉,就露出了胸脯。
就见上面布满了各种伤痕。
向暖站起身走过去一看,一些青青紫紫的就不说了,上面居然还有一些烫伤痕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叶爱萍松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没有起伏地道:“这是用烟头烫的。”
向暖看着她:“你爱人干的?”
叶爱萍点点头。
向暖皱眉,这是家暴,还是变态的家暴。
“你找妇联了吗?”向暖问。
叶爱萍的眼泪掉了下来:“没用,他们家也都是单位里的,有关系。”
当初她能进县里工作,也是家里走的关系。
向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不是后来的现代社会,如今才刚进入八十年代,很多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比如,清官不断家务事。
“叶爱萍,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向暖这话也不全是推脱。
这要是在杏花公社,她还是一言九鼎的第一书记,那绝对二话不说,就能替他做主,这种人不抽他几鞭子丢到看守所吃点苦头,是不知道尊重女人的。
但在县里,她不过是个管经济的副县长,上头还有好几个领导,妇联这块的工作也不归她管,她要是贸然插手越俎代庖,会得罪另外管这块的副县长的。
工作中最忌讳的就是越权了。
说得再冷血一点,就是这件事对向暖来说,管了,有数不清的麻烦,总之,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