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睛,“目前只有进洞才是最安全的,你现在就去找你们领导,建议他进洞避险,我即刻就下洞,在洞里等你们。”还没等晓露说话,森又隐身了。 晓露哪里还管得了森,她风风火火跑到童教授的帐篷旁,见他和刘老师和一众队员正束手无策。 “童教授,现在唯一能救大家的只有进洞避险,否则大家都活不了。” 看着晓露急切的样子,童教授略思索了片刻,随即用对讲机通知吴乐,吴乐竟答应了。 其实吴乐也想到进洞是唯一能救所有人的方法,尽管现在还没有真正探到洞内具体前行的路线,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家活着要紧。 他那边的帐篷都快被风吹散架了,吴乐明显意识到此次大风降温来势不小,大风过后必有降雪,气象部门并未明说多久能停止,很多不确定性。 眼前的情景让吴乐自然想到了南极,遇险过去没几个月,那种锥心的痛又袭遍全身神经,不希望悲剧再次重演。虽洞内真实情况还未探明,总比这山腰上安全,只能去赌一把了。 此时,天色暗下来很多,大风越来越撕裂,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随身物资,没多久全部集结在了洞口。吴乐通知洞下队员停止探洞,向上来接应下洞的队员。 首先下去了两名探险队员,负责在钙华平台处接应,他们娴熟的操作,很快就下到了平台处,接下来是两名物理专家带着他们的设备一起下去了;然后是考古队员,这回考古队员们都来了,第一个下去的竟是晓露表弟路修远。 没有看到表弟的样子是否害怕,晓露倒是怕极了,从表弟在洞口被后勤工作人员安排系上保险绳,由辘轳悬在洞口中央被风吹得胡乱摇摆慢慢下坠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默默祈祷表弟能安全落下。 接着是地质队员跟上,最后是生物队员和剩下的探险队员,吴乐和后勤两个工作人员负责断后。 晓露一点都不紧张,她一想到紧张害怕。轮到她下去时,大风已夹杂着雪花,打在眼罩上模糊一片。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在大雪来临之际全部下到洞内。 钙华的平台上聚集了很多人来不及分散,下到底部需要徒手去爬,相对慢很多。先行去探洞的三人已在石灰岩脚下乱石处接应他们。 童教授没有急着下去,而是让队员打开了两架超大功率射灯,灯亮之处一幕幕的惊人奇观划过每个人的眼际,平台上所有人都在惊叹不止。 洞口的风似乎要刮进洞来,可能是洞内灌入风的原因,所到之处发出沉闷的响声,震的人耳膜都疼。顶部四周倒挂着许多钟乳石,射灯照亮四周洞壁,远远的,看不到真正的洞壁,是一块块,一条条的钟乳石柱形成了所谓的洞壁,石柱后面却是幽暗的世界,看着很可怕,或许真正的洞壁还在后面。 地质队员们被这一奇观折服了,纷纷想要去探个究竟。童教授很满足的看着周边的一切,他的坚持让地质队有了前所未有的发现。看完四周,他一直追寻想要的答案并不在这个洞中,也许在石柱后面更幽深的地方。 大家忙着从钙华平台下去,童教授还在跟着射灯观望周围,没有想下去的意思;吴乐一直由队医和后勤人员照顾着,每一步都行的很艰难。 见童教授依旧驻足不前,,似乎不想下去,吴乐担心洞外的风会把洞顶的钟乳石刮落下来,就催促他赶快离开平台,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此刻平台上的队员们所剩无几,大家像接龙一样,有条不紊的缓慢下行,没多久安全下到所谓的洞底。 由丹增带路,继续向前,离开头顶的钟乳石才算真正安全,但仍有小块小块的钟乳石被风吹落,落地的响声在洞内回声很久,似鬼哭一般。有的女队员被吓得尖声惊叫,那叫声更是回荡了很久才消散,可想而知这洞内的空间有多大了。队员们不敢有一丝停歇,跟着丹增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寻找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