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凌晨2点,登陆舰队抵达仁川外海。
总指挥杨荣,副总指挥陈厚甫以及第三装甲集团军司令宋永亮等人齐齐站在舰岛上,举着望远镜向遥远的海岸线眺望。
天空昏沉,望远镜的视野里只有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倭寇此前用鱼雷封锁了仁川港,一副不再使用的样子。
灯塔等导航设施也早已经被他们关闭了,因此眼前只有黑暗,除了黑暗别无其他!
海上寒风凛冽,几人在舰岛上站了一阵后返回指挥舱。
陈厚甫对杨荣说道:
“按照计划,现在我们的特战队员正在清除月尾岛、飞鱼峡航道以及东航到附近的倭寇指挥部,准备重新打开导航灯塔。”
杨荣看着地图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道:
“要对我们的特战队员有信心,等他们发信号之后再行动。”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嘴角轻轻上扬。
陈厚甫和宋永亮也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前者接着说道:
“空军飞鲨大队、联合航空队,枭龙战机第一大队、第二大队,轰炸机第一、第二、第三大队全部准备就绪!
机降金浦机场的部队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待天亮!”
杨荣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说道:
“传令各舰现在开饭,等到战士们吃饱后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指挥旗舰为重庆号战列舰,在重庆号的周围,战列舰洛阳号和肥号,巡洋舰南阳、青岛、苏州、大连等,驱逐舰德安、五原等,以及大量的登陆母舰铺满了整片海洋。
凛冽的寒风从钢铁战舰的身上吹拂而过,更显霸气和威严!
在仁川港最外围的月尾岛上。
日军第66师团原本在月尾岛上部署了一个倭军中队加上一个高丽营的兵力。
但是由于月尾岛上生活设施简陋,天气越来越寒冷,倭军从一个中队变成了两个小队,高丽营也只有两个连。
天气实在是太过寒冷,白天这些倭军士兵全都龟缩在掩体里,要么打牌,要么呼呼大睡,根本没人想着去巡逻。
晚上气温更低,没有一个倭军愿意去值哨,因此这些任务都交给了高丽人。
没有倭军的监督,高丽人更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军人的身份,岗哨里虽然有人,但同样蜷缩着,抽烟喝酒打牌,用一切手段度过难熬的时间。
他们还没有收到汉城报中的消息,若收到消息,恐怕已经丢下武器装备自个开溜了。
第三装甲集团军的特战大队三天前潜入仁川港地区,开始分散行动。
他们已经将仁川港内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并且发送给了舰队指挥部。
今天晚上,特战队员顶着寒风渗透进入倭军的指挥部。
切断了月尾岛与岸上联系的电话线。
黑暗中开始有血腥味弥漫开来,但是被寒冷的北风一吹,瞬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凌晨3:30左右,特战队员进入了月尾岛、飞鱼峡航道以及东航道上的灯塔,并且在凌晨四点左右打开了灯塔上的导航灯。
在外海上的登陆舰队看到了朦胧的灯光,然后杨荣立刻指挥舰队向仁川港近海靠近。
上午5:30左右,月尾岛上日军部队指挥官松下少佐被尿憋醒,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他裹着军装,颤颤巍巍的向门外走去。
天光已经开始朦胧了,松下少佐走出房间之后,刚想拉开裤子,酣畅淋漓的解决一番,忽然感觉眼前场景哪里有点不对。
任凭黄色的液体流出身体,松下眯着眼睛向四周眺望。
左右都看了一圈,松下少佐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灯塔上,他半偏着脑袋认认真真的想了几秒钟,随即眼睛忽然瞪得溜圆。
下半身的动作也暂停了,尿液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所有的灯塔都亮了,并且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松下少佐提着裤子又向前走了几步,当他将目光投向海面上的时候,感觉头皮炸裂,寒毛倒竖。
只见海面上有一片巨大的阴影,因为光线不足,暂时无法看清楚阴影中的具体情况。
松下少佐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大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可是眼前场景却没有丝毫变化,让他惊恐万分。
跌跌撞撞地跑回指挥部,下意识的去摇电话,要向后方的港口示警。
可是无论他如何嘶吼,电话那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松下这才反应过来,电话线已经被人切断了。
他所指挥的士兵只有100多人,根本不可能配备独立的电台,电话线断了之后,他们等于以后方彻底失联。
松下少佐立刻将指挥部周围的所有士兵都喊醒,让他们全部出去向海面上眺望,等到所有人惊恐无比的时候,点了两名士兵去后方报信。
高丽人也惊醒了。
等到所有人聚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些熟悉的同伴,又在岛上找了一圈,发现那些同伴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一阵耽搁,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6:30,恰是拂晓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