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燕明荞道:“跟得上。” 沈氏又问:“书画和古琴更喜欢哪个,还是都喜欢的,除了这两门,可有别的喜欢的。” 沈氏温声说道:“读书和算术这两门是必须学的,其他的两门,看你的心意,喜欢什么就学什么。若是有余力,也可在放假的那两日再请先生过来,多学些东西。” 燕明荞可喜欢这样的沈氏了,问她的心意,问她喜不喜欢。 其实书画和古琴课对她来说都差不多,燕明荞更想在放假两日挑一日出来,学别的,“母亲,我能不能学女红啊。” 学针线活刺绣,这样就能在母亲二姐姐生辰的时候送亲手做的东西了。 沈氏笑着道:“你年纪还太小,女红倒是不急,想做什么吩咐绣房的丫鬟去做,除了这个,还想学别的吗?” 这么小的姑娘做针线活做什么,伤手伤眼睛。 燕明荞被沈氏几句话说动,“那女儿想学骑马。” 她不想光在屋子里坐着,傅先生说君子六艺,她也想做君子。 越朝的女儿家都尚诗书,学这些难免离经叛道,但再拒绝,怕是燕明荞以后再不敢提了,学一学强身健体也好。 沈氏点了点头,“那就放假选一日去学骑马,若是学的快,多学些别的也可。” 燕明荞大声道:“谢母亲!” 沈氏心一软,摸了摸燕明荞的花苞头,“若是哪一日不想上课,或是不想做什么了,都可以告诉母亲。荞儿,今日母亲忙了些,没顾到外面雨这么大,路上冷不冷?” 燕明荞没想到嫡母会说这事,白天上课的路上冷吗,好像是有点冷,但在屋子里,在沈氏身边,她便记不起有多冷了。 燕明荞觉得心里就像白日书画课上画花苞,小小一颗,一笔一笔地长了出来,抓的她直痒痒。 她不知道该说冷还是不冷,嘴巴长了好几次都不知说什么,最后试探地抓住沈氏的袖子,“母亲,现在不冷了。” 沈氏把燕明荞抱在怀里,“下次不想去便不去。” 燕明荞想她如今也有母亲,一个月有一天这样,应该也不耽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沈氏心软的不行,自小燕明玉就没吃过什么苦,这样的孩子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又说了几句话,燕国公带着水汽进屋。 燕国公一进屋,便闻到了羊肉的膻味,“晚上吃锅子。” 沈氏拉着燕明荞一块行礼,“再过不久便入冬了,吃羊肉进补。而且,今儿荞儿顶着大雨上学,我怕染了寒气。” 沈氏轻飘飘两句话便勾的燕国公多想,一个是晚上睡觉着风咳嗽的女儿,她难免觉得下人照顾不好,怎么这么爱生病。 另一个是下雨天还去上课明明很聪明却不肯懈怠的女儿。 燕国公更喜欢聪明的,倘若燕明荞蠢笨,哪怕下了几尺厚的雪,在燕国公眼里都是没用的,而且,还会觉得这个女儿蠢笨的无可救药。 燕国公对燕明荞道:“功课不急在一日,你还小,身子最重要。夫人,从我库房里选些药品补品,再请府医给荞儿看看。” 燕国公发话,沈氏自然不客气,“妾身明日就请府医过来。” 燕明荞对两人的对话一直知解,她不难受,却也没拆沈氏的台,“谢父亲关心。” 燕国公:“快吃饭罢。” 吃饭的时候燕明荞坐在沈氏旁边,沈氏有宁湘布菜,她吃的大多是沈氏夹的。 沈氏有做戏的成分,但心疼也是真心疼。 给燕明荞夹的有肉有菜有鱼有虾,还有她自己选的五彩面。 沈氏没问功课,燕国公有些急,她小声道:“荞儿写的字我看过了,公爷吃过饭再看吧。” 意思是先好好吃饭。 燕明荞面前的碗里堆了不少吃的,她没吃过锅子,家宴上吃的都是摆盘精致的菜肴,这是她第一次吃。 刚捞出来的肉很烫也很香,母亲会说先吹吹。 碗里的酱也香,和芝麻的味道有些像,但味道更丰富,里面还有芝麻和花生沫。 把肉在酱里滚一圈再吃,会更好吃。 燕明荞看沈氏的碗里红彤彤的,似乎是辣椒,便要了点辣椒油,只不过有些辣,她吃不太惯。 吃到最后,差不多有 七分饱了,燕明荞才吃五彩面。 盘子里的五彩面颜色分明,有绿色、紫色、黄色、红色和白色。 煮出来之后颜色淡了些,拌在酱料里,燕明荞没尝出别的味道来,但好像和白面条差不多。 原来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