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圆不是个能藏住话的性子,在白石的追问下终于说出刚才的遭遇,发出灵魂拷问,“那个亲亲热热喊你石哥哥的雌性兔兽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不认识,”白石否认二连,就差指天发誓,“我没听到人喊过,什么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太气人了,他每天老老实实干活,从没起过啥歪心思,竟然还有人故意陷害他。
没错,白石打心底认定那雌性兔兽人不是仰慕他,而是恨毒了他,想要找他麻烦。
“是么?”朱圆圆将信将疑,“原来是没经过本人同意胡乱喊的,这可真够……”
后头的话没明说,可该懂的都懂。
不过,这样的事也不算奇怪,爱慕者想干嘛,被爱慕的正主也没法阻止,难道还能为了个称呼去打柔弱的小雌性?
事情传出去不仅要受鄙视,还得挨罚,可不划算。
白石仰天长叹,“我好倒霉,竟然遇上这样的事。”
“没关系,”朱圆圆好心安慰,“只要不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以当那人不存在。”
反正那雌性也没做出格的事,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爱叫叫去吧,还能把她未来伴伴叫走不成?
“不行,”白石可不打算妥协,“下次遇上了我看看,要是当着我面喊,直接让她改口,不听就口头教训一顿。”
朱圆圆直抓重点,“要是当着你的面不喊石哥哥呢?”
“那她肯定有问题,”白石板着脸道,“我会找首领说说。”
“不至于吧!”朱圆圆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只是个称呼而已。”
小问题拿去找部落最高领导,这不是小题大做嘛!
“再看吧,这事不着急,”白石伸手摸摸朱圆圆的马尾辫,感觉不错,又去揉人家的发顶。
朱圆圆赶忙将在她脑袋上作乱的大手拉下来,气呼呼的指责,“你把我头发弄乱了,待会不好梳通咋办?”
部落里的雄性图方便,不是短发就是光头,雌性倒是大部分留着长头发,只是打理得没那么仔细,早起用手指头胡乱薅一下,拿草绳绑起来。
也就朱圆圆弄出木梳后才好一点,等有了香皂,洗头才勤快了些。
可光用香皂洗头也不好搞,头发不够顺滑,要是弄得太乱可要遭大罪,哪怕偷摸用上头油,梳通也要扯掉大把的头发。
虽然她的头发比较茂盛,却也不愿意一次性掉太多。
白石很上道,“我帮你?”
“不要,你粗手粗脚,会扯疼我,”朱圆圆是拒绝的。
“知道了,”白石好脾气的笑笑,“下次会注意。”
朱圆圆瞪眼,“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肯定不会有,”白石求生欲很强,“我不过是说顺嘴了。”
“这还差不多,”朱圆圆满意的点头,而后伸长脖子往门外瞅,“雪越下越大了,你要不要早点回去?”
白石摇头,“不急,头一天下,地面上不会有太多积雪,影响不了回家。”
因为下雪的缘故,外出干活的人回部落比较早,这会儿才过午时不久,回家也是躺着发呆,或者挖石锅做石器骨匕之类的,相较而言,他更想待在这多陪陪未来伴伴。
“行吧,”朱圆圆也不反对,阿爹阿娘没有再搬进来猫冬的意思,未来几个月她独自宅家生活,哪怕有统子陪她打发时间也会觉得寂寞,今天能有人陪是好事。
要是统傲天没被屏蔽,大概要问候宿主‘你礼貌吗?’
有事就统子,没事就屏蔽它,心肝简直比乌鸦还黑。
朱圆圆可不会站在统子的角度去想,她每天忙忙碌碌没个停歇的时候,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两个人对坐在厨房聊天总觉得缺了点啥,思忖半天才一拍脑门,“没零嘴儿!”
白石失笑,“我们不是在说话,哪有时间吃肉干和果干。”
没错,在他心里,零嘴儿就是指肉干果干,没有其它的选项。
严格来说,肉干能饱腹,其实算不得零嘴儿,只是他知道未来伴伴嘴馋时爱拿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便将之与果干归类到一起了。
朱圆圆不赞同,“我们也不能同时说话呀,比如你在说话时,我耳朵在忙着听,嘴巴却是闲着的。”
要是两个人同时说话,那就是鸡同鸭讲,乱得很,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用零嘴儿占住嘴,谁都没闲着,多好。
“你说得对,”白石只有点头附和的份,不然他怀疑自己会立时被赶出门。
想到接下来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心上小雌性,他就忍不住犯愁,很想立刻举行伴伴仪式。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最多今明两天多来陪陪圆圆,等到积雪快要堵住山洞的石门,想出来都难。
好在只有今年了,等明年他们正式结为伴伴后,雪季就是两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