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言洲看着她说:“好奇我的过去,还要让我说实话,万一我说的实话不是你想听的,你又不高兴,以后还会自行脑补。典型的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你何苦?” 闵稀挽尊:“刚睡醒,脑子不够用才问的。”其实她问了之后也后悔。 “闵稀,不要过多关注以前,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想想,我们俩怎么心平气和度过以后的五六十年。” 他从不问她的过去,不问她心里有过谁,不好奇她读书时交没交过男友,不是不关心,是没必要。 他深知占有欲是人的本性,这种占有欲存在于任何关系里。爱情里占有欲最强烈,像他和闵稀这种没什么感情的关系里,或多或少也会有占有欲。 所以没必要关注以前。 门铃响,傅言洲过去取餐。 刚才话题扯偏,说半天没说到吕臻母亲的专题报道。 傅言洲把鲜虾沙拉放她手边,问她什么想法,但凡她不愿意,他就回绝了吕臻。 闵稀叉一个虾仁吃,语气爽快:“我没意见。再说,她大伯还跟你有合作。” 这件事上,她的关注点总是出乎傅言洲的意料,她问:“你很欣赏吕臻?” “还行。”傅言洲说:“更欣赏你,毕竟你有人格魅力。” 闵稀气得失笑,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挖苦。 她把叉子一撂,登时站起来,准备跟他干架。 傅言洲按着气势汹汹的她坐下,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下,第一次放下姿态哄人:“好了好了。” “严贺禹他们都在等我。”他借此离开。 -- 他们第二天傍晚回北京,翌日一早,闵稀起床,利用上午时间把江城特色的地方大致转了转。 傅言洲还有工作要忙,她一个人逛街。 江城古街上的店各具特色,闵稀一家一家逛。 从茶具店出来,她进了隔壁瓷器店,店里只有八十多岁的老板一人。 老板一头银发,正拿着放大镜看手机。 有人进来,他缓缓抬头,和蔼道:“随意看,看中什么叫我。” 所有瓷器都锁在展示柜里,件件精美。 当然,价格也不菲。 闵稀是没目的性地逛,看入眼的就买。 走到一个烟灰缸前,她顿下脚步。 眼前这个烟灰缸的配色与设计,是她见过的所有烟灰缸里最特别的,每道色彩无不透着高级感。 毫不犹豫,她买了下来。 逛到中午才回酒店,只买了一个烟灰缸。 傅言洲刚忙完,在等她吃午饭。 她提着礼盒,他问了句:“买了什么?” “烟灰缸。” 傅言洲以为是给他买的,伸手:“我看看。” 闵稀没给他,把礼盒放到桌上:“送我哥的,店老板给包装好了,拆了再包太麻烦。” 傅言洲的手在半空悬了几秒,讪讪收回。 他扫了一眼礼盒,淡声道:“闵廷缺烟灰缸?” “不缺。他抽烟比你多,送他一个烟灰缸提醒他少抽两支。”闵稀口渴,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没注意到傅言洲的神情变化。 -- 回去的飞机上,闵稀开电脑,把盛时科技的新方案思路从头至尾捋了一遍。 考虑了整个飞行时间,飞机落地,她还是觉得新方案不如第一版方案,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但第一版方案被盛见齐贬得一无是处。 如果她拿原来的方案给盛见齐,盛见齐会是什么反应? 不得被她气炸毛。 可如果就这样放弃第一版方案,她自己不甘心。 内心斗争半天,接他们的汽车也到了。 坐上车,闵稀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走神。 “吕臻找我帮忙的事,反不反悔?反悔还来得及。” 闵稀只听到后半句,扭头看傅言洲,眼里茫然:“你说什么?” 傅言洲:“吕臻找我帮忙的事,你还要不要改主意?” 闵稀一头雾水:“为什么改主意?” 傅言洲说:“我妈答应我爸的事,经常第二天反悔。”然后母亲就是各种不高兴,父亲没办法,只能好话一堆,哄半天才能哄好母亲。 从小看多了,他从父母那里吸取经验教训,不重蹈父亲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