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初境,不如楚休。 每一位后山弟子,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这一点。 师尊怎么能败呢? 谁配打败师尊? 现实很残酷,已经摆在眼前,他们谁都无法否认。 “文考、武考皆败在同一人之手,师尊真的能接受吗?”八先生暗自叹息,心情很是复杂。 在他身前,有一小炉,炉上有一壶美酒。 酒正温。 楚休停了下来。 他之前说过,酒温之时,若还没打败陈长生,那便是他输。 演武台寂静无声。 终试高台,金银台上,寂静无声。 朱雀大街,朱雀大街两侧高阁之上,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两道人影。 “酒温了。”楚休轻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的双手皆在滴血。 他自己的血。 陈长生幽幽道:“是啊,酒温了。” 楚休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失败,真的很难说出口。 陈长生亦如此。 无敌十九州近两千年,他怎能承认自己会败呢? 尽管,只是初境。 两人沉默。 朱雀大街上,渐渐响起喧闹声。 看客,许多时候都是没多少耐心的。 良久… “在武考之前…”楚休看着陈长生,缓缓道,“我师父说,我不可能打败你。” 陈长生沉默,心说在武考前,我也认为我是无敌的,只想着如何揍你一顿,让你切身感受到痛,最好是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我不信,甚至懒得多听。”楚休继续说道,“我虽只是初境,尚未进行武道筑基,但我对我的实力很有信心。” “你确实很不错。”陈长生道,这无法否认,也没人能否认。 “很不错吗?”楚休自嘲一笑,看着陈长生,“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深浅。” 陈长生沉默。 “我……”楚休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真的很难承认那三个字。” 在这一刻,天地似乎同寂。 终试高台上的一众考生,多是有种感同身受。 谁能轻易接受失败呢? 尤其,他们还这么年轻,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你没有败。”陈长生缓缓道。 楚休睁开了双眼,“酒已温。” 陈长生面色变得冷峻,他的身影缓缓升起,黑发、衣衫皆在狂舞,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势,自陈长生体内散发而出,迅疾向着四面八方覆压而去。 整座长安城,彻底寂静。 陈长生的气势,仍在攀升,仍在向着整座长安城覆压而去。 在这一刻,即便强如孟天罡,也隐隐感受到了一股窒息,不敢有丝毫异动。 差距! 宛若蚍蜉面对大象。 “我说,你没有败。”陈长生开口,声音沉冷,响彻在整座长安城。 天地间,似唯有这一音。 高阁里的酒道人,忽然紧张起来,一颗心直欲提出嗓子眼。 秦姓老者轻轻伸手,抚过酒道人的肩膀,投以放心的眼神。 酒道人松了口气,再次看向陈长生凌空而立的霸道身影,只觉敬畏无边。 至强者。 真正的至强者。 这种威势…仿佛毁天灭地,都可在一念之间。 “好强…”夏青山、姜柔皆震撼难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长生的身影。 在这一刻,陈长生仿佛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站在演武台上的楚休,呆呆地看着悬立于空的陈长生,有点懵逼。 准确来说,是很懵逼。 这尼玛是什么境界? 怎么感觉比孟天罡还强大? 演武台下的一众考生,也多是懵逼了。 一众后山弟子,则各个目露敬畏,甚至是狂热之色。 “我说,他没败。”陈长生冷冷扫向四方,“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敢言。 整座长安城,只回荡着陈长生的声音。 金银台上。 乾皇低下了脑袋,眼里闪过一抹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