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基不稳哪里有余力对天下改革,怕是每日都忙着内斗,只有朕在位多年,才能够把大周拧成一股绳,上下一体,共渡难关。”
圣人不满的神色,根本不加以掩盖,对陈王阐述了内心想法。
陈王应声讲道:“陛下所言甚是。”
“太子和晋王,太过年轻,哪里有治国经验,上位后根基不稳,威严不显,主少臣疑。”
“几位先帝早已退位,昔年旧部已经凋零,就算还健在,却也是年老体衰,其当家主事者,也是他们子嗣后裔,和几位先帝相隔甚远,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就算他们能够复辟,也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想要掌控朝堂,也需要花费漫长时间整顿,远不如陛下。”
“能够安天下者,必定是陛下。”
陈王话语突然戛然而止,接下来的敏感话题,却是不敢开口。
面露迟疑,犹豫,最后一咬牙,陈王建言讲道:“先帝对臣有知遇之恩,昔年先帝龙御归天前,曾拉着臣的手,嘱咐臣辅佐陛下。”
“臣起于微末,无先帝赏识,至今还是一介家奴,此恩情臣一刻也不敢忘,而陛下对臣也是优礼有加,臣才能够担当六扇门首尊,入阁拜相。”
“今日冒死谏言。”
“大周一日不可无陛下啊。”
陈王直接跪拜在圣人脚下,额头不断碰触着地面,已经开始不断磕头,抬头间目光情感流露,真是赤诚之心,拳拳爱国之心,彰显的淋漓尽致。
“几位先帝当中,太宗和高宗年纪已高,根本是时日无多,他们心中早已无大周,完全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周江山社稷,天下亿万黎民百姓。”
“如今天下不宁,能够安天下者,就只有陛下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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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不要舍弃天下黎民,也不要放弃江山社稷。”
圣人浮现出动容之色,亲自弯腰低身把陈王搀扶起来,感动讲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值此时刻,只有长恭你一人相信朕,亲自支持朕。”
“可惜如今大势已去,朕已经失德,不久后就要退位,已经是有心无力,愧对长恭你的信任了。”
陈王神色肃穆,凝重开口讲道:“局势未到绝境,未尝不能翻转。”
“乾元燃血丹一事,说到底是国师教唆,其乃是异族,此来是为了完成大天命,夺取我族的道完成突破,其次是太宗陛下和高宗陛下。”
“没有他们两位配合,乾元燃血丹怎么会成功,如今出事了,都把罪责推给陛下。”
“其实陛下远不如他们罪孽大,天下都声讨陛下,最为主要的缘故就是陛下贵为圣人,为天下至尊,身份太过于显赫,而太宗陛下和高宗陛下,已经退居幕后,才能够安然无事。”
“这就有了操作余地。”
圣人摇头讲道:“不可能,退位已经成了定局,没有翻转余地。”
陈王点头讲道:“退位是必须的,但退位后呢?”
“陛下不能够回宗人府清修,到时候必定会被太宗陛下和高宗陛下压制,最后晚年凄凉,”
“陛下退位后,却是可以摄政,圣人年幼,陛下为太上皇,自然可以摄政。”
“然后再把乾元燃血丹的事情,推给太宗陛下和高宗陛下,到时候陛下就是无辜者,会引起天下同情,再过上几年时间,等到风波过后,陛下在谋求复辟。”
圣人目光浮现出思索之色,陈王的话语一点就透,想要当摄政太上皇,下一位圣人当然不可能是太子和晋王,因为这两位都是成年皇子,麾下都有着众多党羽。
想要架空非常难,操控更是不可能,而且也不能够摄政。
向来都是主上年幼,才会有皇族摄政。
要扶持一位年幼皇子上位,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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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摄政,等到皇子成年亲政前,这一次乾元燃血丹风波早已平息,自然可以谋求复辟。
圣人一颗心不由的怦然心动,摄政太上皇,哪怕没有摄政二字,光是太上皇,代替年幼皇子处理政务,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圣人心动了,可面上浮现出难为情讲道:“大周局势不稳,怎么能够选择幼主,必然要择一位成年皇子才能够稳固朝堂。”
陈王摇头讲道:“陛下错了。”
“幼主和晋王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时之间无法掌管朝堂,反而晋王和太子他们上位,因为众多朝臣官位变动,才会造成朝堂混乱。”
“尤其是徐首辅,一朝天子一朝臣,徐首辅必定是要致仕的,诸如陆天恩和王师范,哪里有徐首辅稳重。”
“陆天恩满身铜臭,掌管户部可以,哪里有本事调和阴阳,而王师范入仕即为礼部尚书,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要是再为首辅,这升迁速度,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所以天下需要徐首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