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短期内没有人因此而死,未来也难免会酿成大祸。 张馆主不敢耽搁,匆匆出门,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盛捷客栈。 …… …… 辰初,不良人衙门。 谢周把昨晚劫狱的事情告诉了燕清辞。 燕清辞愣了片刻,很快平静下来,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 虽然劫狱违背了法度,虽然这与她自幼接受的理念不符,但燕清辞心里清楚,以一个不存在的罪名,抓一个无辜的老人入狱,这件事本就是刑部失职在先。 她从来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理解也接受了谢周的做法。 “我现在就派人去刑部那边,看他们有没有别的动静。” 燕清辞当机立断,就要派人前往刑部。 可就在这时,不良人老陈急匆匆走了进来,沉声说道:“大事不好了!” 谢周问道:“怎么了?” 老陈紧紧皱着眉头,说道:“盛捷客栈出了毒案,截止目前,已经死了两百多人。” “什么?” “死了多少人?” 谢周和燕清辞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弹坐起身,以为是老陈说错了话。 “两百多人!” 老陈重复说道,声音微颤,语气却很坚定,脸色格外苍白。 起初他听到汇报时,表现和谢周燕清辞别无二致,都以为是情报人员说错了话,或者情报出现了失误。 然后他便赶去了盛捷客栈,看到 了那一幕恐怖的场景。 纵使老陈见多识广,信念也在一瞬间开始崩塌,生理性的干呕起来。 再三确定老陈没有说错,盛捷客栈实打实死了两百多人后,谢周和燕清辞没做丝毫停顿,以最快的速度赶向盛捷客栈,甚至不惜动用轻功,在房顶上快速穿行。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附近的不良人、捕快、城卫军尽皆聚集于此,封锁了整条街面。 远处还有铁骑踩踏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军队正在往这边赶来。 人群中还有几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抱着纸笔,不停地记录着什么,应该是天机阁或者其他组织的情报人员。 前方以盛捷客栈为中心,方圆数十丈拉起了警戒线,将群众隔离在外。 而在警戒线的范围内——客栈大门前和客栈的大堂里,躺着数不清的尸体。 远处还有二十多个中了毒、但还有呼吸的伤者,有人咳血,有人昏迷,就要命不久矣。 有官府的医师围绕在他们身边,一个个表情沉重,拿这毒药没有任何办法。 接手现场的是内廷司官员,为首者正是蔡让,还有几个刑部都察人员和不良人在旁协助。 这些人最少也有二品境的修为傍身,一个个内力外放,以防被余毒侵蚀。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把客栈里的尸体移到外面,摆放在大街上。 这些尸体双目圆睁,眼珠浑白,皮肤尚且透着健康的血色,但却失去了所有呼吸。 甚至于很多尸体的表情都带着迷茫,似乎直到死亡来临,他们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收到消息,数不清的民众聚集在警戒线外围,他们有人为受害者共情,有人为长安的未来感到担心,还有人是受害者的家属,一边哭泣,一边怒骂,想要冲过去寻找家人,然后被卫兵们无情拦下。 愤怒的拳脚打在卫兵们的身上,唾沫吐在卫兵们的脸上,卫兵们不能闪躲,想说些什么,却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任由群众的怒火袭来,闷声硬抗。 谢周和燕清辞站在警戒线外围,看着这一切,神情复杂。 便在这时,燕清辞注意到不远处,副帅赵连秋正在对几个不良人交待着什么。 少女和谢周走了过去。 “赵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赵连秋交待完毕,燕清辞上前问道。 “如你所见,有人在客栈里投毒。”赵连秋眼神沧桑,看着客栈前方的可怕场景,说道:“一共死了两百四十七人,大部分是住在客栈的客人,还有少许是附近的路人街坊。” 在不良人秉公执法了一辈子的老人双拳紧握,语气很低沉,也很压抑。 多少年了,长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案件了? 不,不对,应该说,大夏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如此恶 劣的案件了? 即使前几天平康坊的私炮坊爆炸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