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所谓正道英雄,他们……” 徐老没有再说下去,哪怕五十年过去,这件事对他而言依然是永远的痛。 不需要完全说明,徐恪已经懂了,大概能猜到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按当年藏剑的作风和那些正道的嘴脸,必然是逼着二婶药掉或者强行打掉了那个孩子,而且很有可能给二婶的身体带去了无法磨灭的损伤。这也就解释了这么多年过去,二叔一直都没有子嗣。徐恪无法想象当年的二叔二婶有多么痛苦,与之相比,二叔二婶犯下的那些所谓罪孽,不过是生死逼迫下的不得已而已。 “抱歉,是我疏忽了。” 徐恪低声说了一句。 “与你无关……回吧,你不用再来了,因为我不会回去。” 徐老有些怅然地看了徐恪一眼,转身向屋外走去。 原谅?回归? 简直可笑。 那他受过的罪怎么办?他和爱人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如何搁处? 以德报 怨?以直报怨? 去他们妈的! 他没有入魔,没有发动黑市的邪修们去向那些人报仇,已经是他对这个世界的仁慈。 屋门关闭。 房间里只剩下徐恪一个人。 他一个人站在窗边,通过九狱楼的窗口俯瞰周围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阴云凝聚,多宝楼前的世界在外界看来很安静,很阴沉,堪称死寂。 被困于金木锁天阵中的众人却不觉得安静,耳边充斥着罗护法和邹若海等人交战的轰鸣声,烟尘漫天、碎石遍地,已经变成废墟的建筑再次变为废墟中的废墟,不时有能力欠缺的倒霉蛋惨遭波及致死。 金城教主看着眼前的谢周和葛桂,苍老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胜券在握。 他不知道那个使一把重剑的家伙是谁,总之那个家伙今天没有来。 谢周知道焦状元是谁,却想不明白焦状元为何会没有来。 他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九狱楼里有一位玄若神明的道士坐在徐老的面前。 当下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金城教主的拂尘丝线乱舞,遮天蔽日地袭来。 金城教主在六大分教中年龄最大,辈分最高,实力也最强。 或许他的气血不如姚姬等人,但毕生积累钻研出的手段之丰富远非姚姬等人可比。 他手中的拂尘也不像程长老那些人的武器一样形同虚设,而是他真正蕴养多年的武器。 更像是道门中人的拂尘,比如星君和玄云子那般,关联和寄托着自己的心神意志。 金城教主将不死心诀融入拂尘中,散发出无数道浓郁的血气,向着谢周吞噬过去。 暗红弥漫在天地之间,无数条丝线遮蔽灯火,仿佛鲜血汇聚成的海洋,又像是地狱在现世具现,令人望而生畏。 谢周抬 起眼帘,看着这幕画面,想起了当初玄云子的拂尘,神情略显凝重。 他示意葛桂往后稍靠,挥动白剑,雪白明亮的剑光亮起,迎向面前的丝线之海。 剑只有一把,丝线却有无数根无数条,怎么看都很不对等。 但谁都无法忽视剑的锋锐,这世间没有什么武器比剑更适合切断。 剑光在丝线血海中回转,谁都无法肯定接下来是剑光被血海湮没还是血海被剑光斩碎。 答案转瞬间分晓,血海没有破碎,却被锋利的剑光刺出一条缝隙。 金城教主白眉狂跳,那道锋锐无挡的气息从拂尘传到他的右手,闷哼一声,退后半步。 他苍老满是皱纹的右手被剑气击中,血管暴突,皮肤殷红,像是被血渗透了一般。 “该死,怎么会这般锋利?” 金城教主神情微变,有些不敢置信地想着。 他不是没有和剑修们战斗过,知道剑修们的剑无论是堂堂正正还是诡异莫测,始终都会以速度和锋锐著称,尽管如此,从未有剑修能够刺穿他的拂尘。好吧,这可能是因为那些和他战斗的剑修都比他的境界要低。 白剑继续向前。 金城教主手掌一翻,拂尘晃动收缩,丝线聚集贴合在一起,变得无比挺直坚固,横在身前将白剑和那些剑气都阻挡在外。 谢周皱了皱眉,就像金城教主没想到自己的拂尘会被谢周刺穿,谢周也没想到自己的剑竟然会被金城教主给拦住。 谢周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