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躺在床上,三毛躲在床边,拉着哥哥的手,护士在旁边准备给他打感冒发烧的预防针。 大毛时不时询问护士多少钱?能不能便宜点? 这时候张为民带着卤煮火烧回来,两个小家伙明明馋的流口水了,却又忍着说出来了刚刚那么有骨气的话。 他这般举动,也让张为民有些为这么小的孩子却这么懂事而心疼。 “没事,叔叔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以后长大要还的,所以叔叔不算外人,吃吧。” 铝制的饭盒,装满了卤煮,还有火烧是在卤煮锅边上贴着的,哪怕不吃肉,这火烧也很香。 “是啊,既然这位叔叔给你们了,那就拿着吃吧,你妈妈来了也不会怪你的。” 小护士在一旁帮腔,刚刚大毛懂事的询问医药费的时候她就感觉奇怪。 所以张为民下楼买卤煮火烧时,她有意无意询问了大毛的身世,得知是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娃,而大毛是因为弟弟妹妹太饿,想去抓鱼给弟弟妹妹吃,这才不慎落水的。 这会看着明明很馋却故意忍着,还讲出妈妈说过的话,这懂事的一幕让小护士心疼眼中更是有泪花闪烁。 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离别,原本已经麻木了,可没有见过世间冷暖的护士姐姐依旧有些泪奔了。 “护士姐姐说的对,吃吧,在医院就要听大夫的,你好的快,你妈妈才开心。” 哪怕再懂事,依旧还是个孩子,三言两语就同意了。 小护士也没走,而是亲自喂两个孩子吃东西,张为民就在一旁看着她们互动,看着他们吃东西。 瞟了张为民一眼,护士开口:“你要不要也打一针?预防感冒?” 感冒?不是没可能,但落水才几分钟,冻一下就感冒,还不如北熊国的男人,就别提什么人体极限了,所以他干脆的拒绝了。 因为这种程度他根本不会感冒,他急着破冰而出,也不是因为怕感冒,而是怕大毛憋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在医院里等大毛的妈妈,而后海那边,一男一女走近,跟三大爷打听起来了张为民。 “婉蓉,我们真要去轧钢厂询问?” 女孩瞟了他一眼,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不搞清楚是真是假,我怎么甘心?” 男孩一脸不屑,低语道:“那个老头肯定是骗人的,骗人都没有常识,普通人怎么可能授予军功?他又不是军人,何况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副厂长,入厂不到两年时间,可能吗?如此玄幻,根本不可能,我看就是那个老头故意吹牛,想让我们帮他们院里扬名罢了。” 在询问期间,得知他们一个院里的,老头还是院里的三大爷,这不是没可能撒谎的,毕竟假大空的新闻在某个阶段几乎铺天盖地,一亩地数千斤粮都敢吹,还上过新闻,不是没可能吹牛的。 “不管如何,去问问,又不会跑断腿,你急什么?” 这要是换个人,男的肯定大耳巴子抽她,女的也不行,但这个叫婉蓉的不一样,她是男孩喜欢的姑娘,从上学那会就喜欢,毕业了还没同意和他在一起,而且她背景也不简单,男的根本不敢用强。 “同志,我是京师日报的记者,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二人不一会到了轧钢厂,被保卫科拦了下来。 “报社的?有记者证吗?” 轧钢厂是万人厂,厂里部门齐全,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厂子,有时候市里来了大佬巡查轧钢厂,也会有记者陪同,所以保卫科也是轻车熟路,并不慌张,更没有手足无措。 把记者证还给记者,便同意她口中的打听人了,但这位保卫科的人也聪明,赶紧暗中使了一个眼色,叫人通知了保卫科的科长,毕竟记者主动找上门,要么是好事,要么是坏事,他可不敢乱说话,往科长那里一推,完事。 做保卫的,跟公安一样,可以抓捕,询问,等定性了,可以移交公安局或者监狱等。 所以同事之间这种眼神互动,就跟公安抓捕歹徒时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根本不需要过多表述。 这位安保在大门口拖延时间,另一个保卫去通知科长。 “同志,是这样的,你们厂有个叫张为民的人吗?” 轧钢厂上万人,保卫科就有近百人,因为有白班和夜班,所以每个值班的都不低于五十人,这么多人,认不全很正常,但张为民这个人别说轧钢厂,就是在轧钢厂扫大街的都认识。 你可以不认识厂长,但你一定要认识张为民,因为别的厂饿肚子时他们吃的饱饱的,因为谁?一打听就知道了,根本不用刻意留意。 “你说张厂长?认识啊,怎么了?” 一句话,让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