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到场的除了杨厂长,郭有才,还有就是梁拉娣以及她的一个朋友,至于不太重要的,可能是轧钢厂各科的科长主任以及副厂长了,毕竟他升职加薪可没有请客。 做科长那会不请也就不请了,都副厂长了,再不请,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借着认干亲的机会,他是一事两办,谁敢说他奢靡?那你不讲人情世故了?还是要求升职加薪请领导吃窝头咸菜? “郭厂长,这是我干儿子干闺女的母亲,梁拉娣,是在你们农机厂工作的,你可得多多照顾啊,这可算是我一姐了。” “郭厂长好,我是农机厂汽修组的梁拉娣,请多多关照。” 梁拉娣这个人,性格颇有个性,她并不知道如此托关系,算不算好事,但张为民一片好意,又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她也不好博了人家一片好意。 “哈哈,梁同志你好,早就听闻梁拉娣同志不输男人,能吃苦,能受累,这可是咱们工人阶级具备的优良品质啊,在梁同志身上我看到了。” 梁拉娣慌忙感谢,说了些客套的话。 开席前开始举行仪式,四个孩子磕头,叫干爹,敬茶,一气呵成,此事算是定下啦。 “梁姐,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客人离开后,你可以去让饭店打包带回去给孩子解解馋。” 五六桌饭菜,每一桌都挺好的,张为民要的挺多,根本吃不完,哪怕现代人不喜欢吃席留剩饭,但太多没办法,还好他提前安排了梁拉娣带了一个大盆,足以带回去了。 “行吧,吃了饭我就带四个孩子先回去了,你忙你的,不用管了。” 二人说完,宴席也结束了,张为民付了账,陪同杨厂长回去了。 “小张,你认的那个大毛为干儿子,是不是报纸上那个被你救得孩子?” 杨厂长中途去了一次厕所,不然他就不会有此一问了,因为开席前,张为民介绍时说起过,还把报纸拿出来展示了一下。 这个用意非常明显,避免心思不正之人用这件事污蔑他觊觎梁拉娣,毕竟人家是个寡妇,还是个漂亮的寡妇,难免让人多心,可如果事情是报纸上写的那样,那就属于正常了。 “是的,我也是救了人后,了解了他家的情况,有些可怜这四个孩子,想帮助,又担心人家说三道四,索性认个干亲,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低语道:“你小子,还是那么有格局。” 这话说的不明所以,但萧凡知道,他指的是做事不走寻常路,杨厂长深有体会,毕竟他被人搞下台过,深知人性的另一面,可那时候只有张为民没有远离他,也没有刻意疏远他,还对他伸出了援手。 在旁人看来,这梁拉娣一家毫无用途,完全是占他便宜,不清楚他到底是高尚呢?还是真的悲天悯人? 可只有杨厂长知道,这小子,眼光独到兴许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点,不然凭啥他那么年轻,路却走的那么顺? “你婶子最近很想你,有空家里坐坐,顺便看看我孙子,吃了你送的麦乳精,如今可精神了。” “要不是我孙子太小,我都想让他认你做干爹了。” “说起来,你也算是我们老杨家的恩人了,不然我孙子还能不能坚持到我官复原职,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早饿死了,你也算对他有救命之恩了。” 张为民笑了笑,摇了摇头。 “您言重了,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老杨没再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不过整个杨家对张为民可是感恩戴德。 那一千块更是救命钱,不然一家人都要饿肚子,可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尝尽人情冷暖后,有人伸出援手,然后居然有了反转,原本李副厂长突然出现了问题,轧钢厂的厂长职务竟然因为一次仓库失窃案成为烫手山芋。 他这个原本在接受教育的人突然就又被官复原职了,真是戏剧化的改变。 虽然时间不久,但整个杨家都铭记张为民的恩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某军区医学院宿舍内,一个双马尾小姑娘推开了宿舍大门。 “小白,你的信。” 原本坐在课桌上复习的周小白抬起头,看着一手拿信,一手端盆的罗云一眼。 “我的信?你没搞错?不是袁军写给你的?” 罗云翻了个白眼,不屑说道:“他每个月一封,这个月的我已经看过了,而且我又不是不识字,你觉得我会看错名字吗,就是你的。”.. 说着把信丢给了周小白。 周小白接过信,看了一眼,上面落款写着“郑桐” “奇怪,郑桐怎么会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