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一说,钟跃民的情况吧。” 这帮子人,没事就喜欢苦中作乐,真要陪他们胡侃一下,指不定啥时候才能搞定呢。.. “张为民同志,此事还急不得,你来之前啊,被打的人已经苏醒了,被转移到了大医院,好像被诊断是什么中度的脑……脑什么震荡。” “总之啊,就是上吐下泻的,这小子的父母看儿子吃不下东西还吐,以为是很严重,不依不饶的他们村长也没什么见识,跟着一起闹腾,依我看还是等几天,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郑桐说的,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冷静一下再谈?” 见张为民看过来,郑桐赶紧介绍道:“钱志民,那个是曹刚,都是一起来知青的同志,别看老钱长的不咋地,但心眼子很多,我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民哥,你觉得呢?” 被人调侃长相,钱志民也不恼,知青在一起时间久了,真就是抱团的亲兄弟好哥们,当然有好的,就肯定有坏的,但这几个关系还不错,关键是无论是钟跃民还是郑桐,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而且他们一起开火做饭,而郑桐和越民几个可是带着大量细粮票来的,算是土财主了。 吃人家嘴短,这几个人当然关系不赖啊。 “我才来,既然你们觉得该等等,让他们冷静一下,也不是不行。” “说一说对面村子的情况吧。”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了解一下对面村子情况,这样才好办事。 “对面村子叫杨家凹村,知青是两男三女,秦岭是其中一个,村支书是李书豪,他有几个晚辈,一个叫李天虎,一个叫王金龙,这两个晚辈都喜欢秦岭,这次带头闹事的就是这两个。” “他们跟在村支书身边做事,在杨村肯定是有些威望的,不然也不会聚集那么多青年村民来咱们石川村闹事,受伤的是王金龙的一个堂弟,叫王金鱼,才二十岁,瘦了吧唧的,但出手挺狠,石川村几个青年都被他干翻在地了,不然越民也不会出手就招呼人家脑袋。” 好家伙,敢情是打群架演变成了恼羞成怒了,这村子之间有些小摩擦,一向都是村支书最后出来和稀泥擦屁股,这叫以大局为重,要有觉悟。 可人家亲哥王金龙是村长的亲信,虽不是本家,但关系不错啊,这时候肯定是不会第一个低头的,可能要的只是一个态度,等着石川村村长低头呢,只要这边低头,他就能顺杆下,也算有了一个交代。 不然人家亲哥纵然阻止打架,不对,但石川村知青睡了人家村里知青在先,逼走人家知青在后,他们村长纵然不同意打架解决,可也不能太轻易,不然村民怎么看他? “讲讲你们村长,他是什么态度?打算怎么解决?” 张为民转移了话题,听太多恩怨情仇没意义,杨家凹村的青年说是抱打不平,为秦岭知青报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嫉妒了,这么一支鲜花,被外村人拱了,他们当然觉得气愤。 “俺们村的村长叫常贵,五十来岁,长得显老,看着跟七十岁似的,但人不错,为人仗义,豪爽,对于这件事,村长也挺为难的,第一时间跟村里几个管事的商议过,李会计的意思是挨打的是他们村的村民,跑来闹事的还是外村的,他们是有人进了医院,脑震荡,挺厉害的,但石川村也不是没受伤啊,而且好几个呢。” “李会计的意思是,这时候要是妥协,对方可能会得寸进尺,毕竟不能因为知青就不顾村民意见,这村民和知青之间需要寻找一个平衡点,要是偏袒了谁,委屈了谁,他这个村长也不好干。” 张为民懂了,毕竟杨村的青年是来他们石川村打架才导致的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外村人不守规矩在先,这村长要是尾巴翘不起来,那活该被人欺负,从此十里八乡就没人把他们石川村当回事了。 这属于集体荣誉,村长一个人肯定说了不算,毕竟被人挑衅到家门口了,真以为石川村的青年是为知青钟跃民出头才打的架吗?这是为了应对外村人对他们石川村的挑衅才出头的。 说白了,秦岭再漂亮,他们吃不到也不是他们的,但他们村的知青拿下了,也算与有荣焉,毕竟是新时代,总不能搞包办婚姻吧?自由恋爱,谁拿下算谁的,他们杨家凹村凭啥来闹事? “我懂了,一个等着你们村长去解释低头,不肯出来安抚村民情绪,一个觉得受到了挑衅,不愿为了知青不顾村民利益低头,是这样吧?” 郑桐思考了一下张为民的这段话,还真别说,一语中的,仔细思考一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两个村子都是为了村集体,不愿意第一个低头,都在等一个身份地位适当的人出面调停。 “为民哥,你说这时候你出马调停怎么样?这两个村的村长,会不会给你面子?” 张为民摇了摇头,低语道:“俗话说,县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