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派出所出来,郑桐还在懵逼中,身边的好哥们不知不觉已经达到了副厂长级别,而他还是一个小透明,倒不是嫉妒,而是感到梦幻,毕竟张为民真的就是大他一两岁而已,别说这个时代讲究按资排辈,就是往后几十年也是如此,他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哥,你真的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了?没骗他们?” 郑桐还以为张为民是在串通轧钢厂骗人呢,毕竟他是副科长,要是认识轧钢厂的接话员,说不定还真能瞒天过海。 “一个副厂长而已,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这话看似不屑,但也说明刚刚的事情是真实的。 “卧槽,牛逼啊民哥。”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跟我去一趟杨家凹村,见见他们村的村长,我想先搞定了打架斗殴这件事,秦岭那件事,不急。” 郑桐一愣,不急?最急的不应该就是秦岭了吗?打架而已,哪怕打的对方受伤了,大不了花点钱呗,被打伤已经是事实了,哪怕钟跃民坐牢,也无法挽回啊,当然看赔偿了,难不成死磕啊?什么仇什么怨? 毕竟这不是强推了人家妹子,说不定人家死都不会妥协,看着你蹲大牢,可打架,一般人只会利益衡量,补偿金给到位自己也不亏。 可秦岭可是大事,公安明显怀疑不是走失,而是谋杀,只是没有证据,但肯定会追查,哪怕最后没有证据放了人,在这个时怀疑你是杀人犯,同样可以给你造成大麻烦。 虽然不明白,但郑桐没问,因为民哥不会害自己兄弟,不然犯不上大老远的跑来。 二人先回了石川村,找到了村长常贵,说明了情况,既然是去找杨家凹村的村长,那么自然不会让他张为民自己去,毕竟关乎两个村,石川村自然也要去一个人。 “这样,我让李会计跟你们一块去吧,他也认识杨家凹村的村长,这老东西年轻时跟李会计玩的还不错。” 听闻此话,张为民点了点头,然后叫来了李会计,戴个眼镜,长得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面相也就四十来岁。 “李叔,拜托了。” 李会计十分客气,跟张为民握了手。 “说什么胡话呢,这钟跃民是我们村的知青那就是我们村的事,张为民同志不来,那就是我们自己出面处理了,既然你是他朋友又是城里人,见识比我们多,你愿意出面,俺们求之不得嘞。” 几人闲聊几句,带着一些野味,去了杨家凹村,毕竟是去求和的,总是要有一个态度的,石川村求和是不可能的,但人家钟跃民朋友求和,他们石川村的李会计只是带个路,谁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不是你家娃,你当然可以死扛到底,人家不愿意死扛,想妥协,村里人也不会有人出来说闲话。 事情解决才是最终目的吗,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省的闹大了,两个村的村长都没好果子吃。 “老李,老李,快点出来,俺带着钟跃民的朋友来看你了。” 李书豪,杨家凹村的村长,别看名字十分有文化气息,但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学文化,没什么见识,但为人尚可,才被选为村长。 “喊什么喊?大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嗓音,叫魂呢?”. “哟,李会计?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杨家凹村来了?” 虽然两个村的青年打架斗殴,多人进了医院,但两个村的村长都没碰过面,这时候李会计上门,难免被人揶揄几句。 “行了行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邻里邻居谁不知道谁?你老李还跟我来这一套,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呢?” 听闻此话,李书豪脸色好看了几分,毕竟他上过小学,而李会计能做会计,当然也是上过学的,二人是邻村,又年纪相仿,是怎么认识的已经不言而喻了,二人算是同学了,纵然不是一个班,肯定也是上学一起路上走的同伴。 用农民说的一句话,一棵树底下打柴,谁不知道谁那两下子,对方是什么人,人家门清,没必要装模作样。 “来就来,怎么还带了礼物?你这是做什么?” 毕竟是年纪相仿又认识的邻村人,李书豪还不至于因为村里几个小年轻就特意为难童年玩伴,这讲话也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两只野鸡,两只野兔,都是人家张为民同志给你带来的见面礼,你小子别甩脸色啊,人家今天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看你老小子甩脸色的。”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他能把人撅出去,但邻村一起上学有个好处,那就是抱团,小学生打架在所难免,二人既然关系不错,自然一起打过架,李会计肯定帮过李书豪,一起打过其他村的人,肯定关系不赖,这种关系再甩脸色,难免说不过去。 “李老抠,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你带几个小年轻一起过来我就必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