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乌鸦此人狂得很,而且东星是大社团,和洪兴齐名,无论是洪兴还是东星,旗下都有五六千小弟,哪怕分散到每个堂口,也有七八百……。”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乌鸦虽然跟你等级差不多,都是头号马仔,哪怕马雄被提名双红花棍,可跟乌鸦比,依旧不够看。 这么说吧,乌鸦一个人手底下就有近千人,他一个人的实力就抵得过他们全社团,就更别说骆驼了,可以说乌鸦肯不肯见马雄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他们整个社团的实力,就仅仅跟人家东星一个头号马仔的实力相同而已,实在是寒酸,要不是他们管辖的街道实在没什么油水,人家懒得抢,根本没有他们份。 说白了他们只是吃残羹剩饭的一群矮骡子,可人家乌鸦,可是东星大名鼎鼎的武力担当之一。 小弟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了,乌鸦认识马雄也是机缘巧合,因为某位社团大佬葬礼上,二人相互认识的,乌鸦嘴臭,马雄只是帮了他几句,这才结识,乌鸦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就相互认识了一下,说了一句你不错,以后遇到事可以找我,可谁都知道,那就是一句客套话。 “那你们说怎么办?没错,按实力区分,他乌鸦一个人管辖的小弟,抵得过我们全社团,东星更是庞然大物,足足有六千多小弟,可我们找的是乌鸦,跟他做生意,难不成他还黑吃黑?” 按辈分,马雄正在提名当堂口,也就是挡头,只是叫法不一样,那是因为社团太小,叫堂口难免贻笑大方。 可辈分是一样的,按辈分,他跟骆驼一个级别,可可笑的是他手下的三百人还不及骆驼手下的乌鸦,乌鸦自己就有七八百人,甚至一千人,二人不是一个社团,并不知道具体多少,但决不低于七八百人,这点通过乌鸦掌握的几条街就很容易算的出。 “黑吃黑应该不会,您帮过他,还给了您名片,为了一批不足六十万的货,不至于,毕竟东星主营业是粉,这东西有多暴利不用多说了吧?说白了,乌鸦自己的零花钱都能买下所有物资。” 这话有些夸张,但若是乌鸦挪用账上的资金把物资吃下,高价卖出去,再把窟窿堵回去,他都能从中捞一笔。 虽然挪用公款是社团大忌讳,可别人不敢,不代表乌鸦不敢,因为这小子做事很绝,要是瞒不住,他可能连马雄一起杀光。 “乌鸦没有那个胆量,他是不怎么讲规矩,但骆驼对他不错,他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坑他老大。” 这话也有一定道理,指望乌鸦对大哥绝对忠心,那也不太可能,可他翅膀还未硬,骆驼又在上升期,他还不至于为了几十万就冒险。 “大哥,我觉得突然跟乌鸦接触,未必是好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值得。” 听到社团几个人赞成,几个人反对,马雄陷入了深思,他对于乌鸦了解不是很多,但终究是道上混的,多少也听说过乌鸦的大名。 “乌鸦喜怒无常,就是个笑面虎,当初给雄哥名片,也只是因为对方啐了雄哥一脸,却被出殡的主家压了下来,出来混,要的就是一个面,您替他出头,结果他没事,您被啐了一脸唾沫,又被主家压了下来,他又没替您出头,脸上挂不住,这才给了您名片。” 小弟的话,让马雄清醒了许多,没错,那种情况,人家葬礼上,被压下去了,乌鸦确实不敢再闹事,毕竟骆驼也在场,他无法帮马雄找回面子,这才给了对方名片,还亲切的认识了一下马雄,说白了,不过是为了自己面子不落在地上。 “要我说,找乌鸦,还不如找洪兴的山鸡,他跟乌鸦差不多,背后的大哥陈浩南也是个人物,洪兴的信誉还是不错的,起码洪兴明面上没有碰粉,只是有些兄弟偷偷卖,不过这是也禁止不了。” 这一刻,马雄深深感受到了无奈,尼玛,原以为手下有了三百人,占据社团一半的人数,自己又快升职加薪,当堂口,也就是档口了,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啥也不是。 “人是我妹夫的人,我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这件事,马雄立马感受到了棘手,他有些高估自己了,或者说被突然多出来的人,搞得有些飘飘然了,完全忘记他们社团就是的个三流社团了。 于是,他走出去,打电话给张为民,询问他的意思,虽然无论是找洪兴的山鸡,还是东星的乌鸦,他都能想办法联系的上,但说真的,以他的体量,人家还真未必看得上他。 六十万的生意,能赚多少?十几万了不起了,他又能给对方多少利润?说真的,人家还真未必愿意搭理他。 之前是被膨胀的气氛搞晕了,现在冷静下来,这才明白,六十万哪怕卖出去加价,能卖出去一百万,赚四十万,二人平分,也不过马雄跟他人各自赚二十万而已,可东星这种社团,打个架,受伤的弟兄医疗费都不止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