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让骆驼都脸色难看了起来,刚刚确实,双方倒地的人数,马雄这边好像被放倒的更多,可张为民的人一个都没倒,反而一瞬间就放倒了十五个大汉。 “说什么呢?哪来的小逼崽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老大被人挑衅了,东星的人自然不干了,纷纷跳出来指着张为民鼻子骂骂咧咧。 不过傻子也看出来了,张为民的人确实很能打,而且人狠话不多,吵架的事情,他们从不参与,甚至很少听到他们开口。 骆驼摆了摆手,他的人才停止叫嚣,张为民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甲鱼汤,又拿起小碗给骆驼也盛了一碗。 “你们道上的规矩,我确实不懂,今天跟我大舅哥来,就是来长长见识的,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生意话,咱们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把小碗放在骆驼身前,他就端起自己的那一碗,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边喝汤,一边吃菜,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很随意的指了指乌鸦,喃喃道:“这个杂碎想吃掉了我的那批货,被我大舅哥抓了,那就不能轻易放过,骆驼哥是道上的前辈,应该比我懂,黑吃黑,这可不讲究啊,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东星没有信誉可言呢。” 骆驼也端起了那碗甲鱼汤,拿汤勺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喃喃道:“乌鸦坏了规矩,被你们打成这样,那是他活该,我不说半个不字,可我手底下七百小弟,只剩下不足百人了,他们身后的家庭,都要我这个大哥负责啊,我也要为我那六百弟兄讨一个说法,张兄弟认为呢?” 言下之意就是只诛首恶,毕竟哪怕是造反,也只是将军有令,手下小弟不得不从,罪不在他们,如今被杀,讨个说法,很合理吧? 张为民大口吃菜,喝了一碗甲鱼汤,拿过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起一口闷了。 拿出香烟点燃,然后惬意的倚靠在座位上,眯着眼喃喃道:“出来混,技不如人罢了,想要说法,简单,您划个道出来,怎么玩?是单挑还是群殴?” 这姿态,这架势,完全没拿东星当回事,气的骆驼背后的红棍都咬牙切齿。 “兄弟是生意人,能做得了主?” 这话就有试探的意思了,毕竟进了门,马雄很少说话,只是客气了几句,讲话的一直是这位生意人。 吸了一口烟,突出烟圈,微微一笑,喃喃道:“不瞒骆驼大哥,那批货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那是我的货,我大舅哥不过是帮我找个销路罢了,都是自家亲戚,他也不赚什么钱,出了事,再让他出来顶,这不合规矩。” “我虽然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可手底下还是能拿出一些卖命的兄弟的,您想怎么玩,咱就怎么玩,绝不拖后腿。” 其实骆驼来之前早就让人调查了,马雄的社团叫什么,多少人,谁是当家人,如何如何,查的清清楚楚。 整个社团才七八百人,马雄一个人就有三百多人,这种小弟,魏子明根本使唤不了,何况他们只是看这几十条街而已,还是贫穷的街区,就几个麻将馆和酒馆,KTV罢了,勉强能收入个几十万上下,养活七百多人都勉强,断然不敢跟东星呲牙。 所以说这次的事情,就是马雄单方面的决定,跟他的社团没有半毛钱关系,而种种事情说明,马雄背后的靠山,很可能就是这位张为民。 “张兄弟谦虚了不是?您手底下近千人,只做一些粮食的小生意,是不是太谦虚了?” 骆驼怀疑对方还有其他生财之道,不过东星没有查到,就像是这批粮食进入香江,竟然没有被发现一样,不仅他们没发现,官方一样一无所知,可见张为民背后肯定有一股势力,而且可以只手遮天,当然这只是形容词,未必那么恐怖,但绝对不容小视。 “好了,你我不是一路人,就不用相互吹捧了,直接划个道出来吧。” 张为民很忙,不想跟对方慢慢来。 “张兄弟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样,就按您说的,我们双方来一次黑拳赛,如何?” “三局两胜,既往不咎。” 吐出一口烟圈,张为民微微一笑,喃喃道:“打黑拳,三局两胜,没问题,但事情一件一件做,先说说这几个杂碎,你们打算出什么价吧。” 打拳是为了给死去的六百人一个交代,可在此之前,乌鸦黑吃黑,坏了规矩,被俘虏了近百人,加乌鸦在内,全部被俘虏,想要完整带回去,总要给个说法,东星今天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别人就会认为东星默认黑吃黑属于正常操作,那么谁还敢轻易跟东星合作? 毕竟一个不讲规矩的社团,谁都不愿意轻易招惹,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合作。 这也是为何无论双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