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好些日子没来城北了,是不一样了。“
“可不是,以前我来过,那个脏乱的,感觉和城南都不在一个城里,现在变化不少。”
“不说别的,街道也干净啊,你们瞧那些城北的人,身上的衣裳也鲜亮。”
旭日东升,不少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结伴来了城北,一到城北就开始指指点点开了,什么这里以前有个臭水沟,臭气熏天;什么那里以前下雨的时候满地泥泞,无法下脚;什么以前这里的百姓都是穷苦人家等等,可以说看着眼前说着以前,惹来城北的原住民频频投去不大满意的目光。
没看到他们城北现在好多了吗,地面都平整了,也没臭水沟,两边下水道他们都自发的掏了一遍,晓得今日雅集开市,他们还特意换上了体面的衣裳,这些人都看不见吗?
没看到他们城北马上就要在伯爷的带领下起来了吗?
以后不仅不会是京城最穷的地方,还要成为最富有的地方,到时候他们的房子还要涨价呢。
学子们是结伴来的,为了今日他们早就准备了好久,因为学子们心中的信仰,当朝大儒齐老先生今日要现场挥毫,要知道老先生的墨宝千金难求,更是不随意在人前展示,今日可是绝佳的机会。
而且,他们听说这京北雅集会拿出来好些难得一见的笔墨纸砚,重点是,参加题诗题词比试的得胜者,还能得到皇上用过的笔,还不用自己花费一个铜板,这等好事,他们必须参与。
“那支笔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学子有些激动,旁的学子笑道:“王兄就是多余担心了,顺义伯府能大事宣扬这支笔,那必定就是真的,顺义伯总不能为了这么个事犯个欺君之罪吧?”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起哄说要是谁得到了那支笔,就得要做东请客。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极为壮观的牌坊,牌坊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京北雅集四个大字,进了牌坊的大门就是一个挺宽敞的三岔路,就在这上面已经摆上了一个大台子,台子后竖立着一块很大背景板,整日用布包裹,上面挂着参加这次雅集的招牌。
“钱氏造纸坊也来了?”
“他们的雅青纸可是一绝,能随着光晕变换颜色,华美异常,听说极为难做,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澄波堂也来了,他们的水纹纸我之前有幸见过,迎光水温交错,不易腐朽......”
常年和纸张打交道的学子们如数家珍,旁边来看热闹的百姓竖起耳朵听,听了半天也不明白,一张纸整的那么花里胡哨的还那么贵,买来做什么?
哎,说今日有很多神秘好礼相送,也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送?
在场程家人笑眯眯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心想着这下算是稳了,学子们重名,普通百姓重利,他们用这两样吸引着他们,果然将人都给弄来了。
现在就等着请的几位大人物到场,然后办个开张的仪式,剩下的就是各家商户自信发挥。
“热场的赶紧上了,别让这么多人干等着。”
热场的是请来的杂耍班子和舞狮队,那敲锣打鼓的生意一响起杂耍班子就先上了,不少人在条凳上挨着坐下,怎么说呢,能白看一场杂耍感觉都赚了。
有人问起了身旁坐立不安人,“吴兄弟,你咋了?”
吴兄弟很焦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还着急去晓生营听所说,昨日说到关键时刻没了,我愣是抓心挠肝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想知道后面的事。”
“说的哪个本子,这么勾人?”
吴兄弟干脆直接将故事又讲了一半,身旁的人正在兴头上忽然就看吴兄弟停下了,连忙催促,“接着讲啊,后面呢?”
“不知道啊,今天的还没开始。”
一旁的人叹了口气,是挺抓心挠肝的,“再等等,有神秘奖品呢。”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里来了,元思谨元溯等一家子,牛晚晴小牛将军一家子也都来了,路上相遇便结伴而来,和自己母亲一起来的尤金玲落后一步。
“真是热闹,听说花了不少银子。”
元思谨挨着牛晚晴,“虽不知道花了多少,但看样子只怕不是小数。”
牛晚晴道:“这里面还不说其他那些商户带来的银子,这几个月城北各处都在修缮装潢,洒在这里的银子更不知几何,你看前面的铺子,是不是挺新?”
小牛将军看的眼热,没办法,这里一切产生的利润都有他们牛家一部分,怎么能不高兴呢?
元珩是第一次来,想着这里的一切他们元家是一点都没沾上,不免看了元溯一眼,他这个弟弟就晓得拐带人家姑娘了吧,正事是一点没想到?
现在的城北简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至于元辛得知关老板来了后就心惊胆战的,生怕人家关姑娘的眼神突然就好了,要重新绑了他回去。
不得不说,他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选定开张的吉时也快到了,程大器亲自请的几个镇场子的大人物也到了,首先就是那位大儒齐老先生,然后是朝中权势王爷雍王,户部尚书元裴,国子监祭酒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