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兄弟两人在家里靠说话互怼排遣时间,进宫的程小四忽然发现自己没了早几回来的那种不舒服,居然心情还不错,在皇后宫门口等了小半柱香也觉得还行。
见到皇后更是比以前热情了不少,“听闻娘娘前几日头疾犯了,可好些了?”
“好多了,不过是老毛病,没什么大不了。”
皇后看程小四的目光带着点复杂,但脸上依然端庄得体。
“虽是这么说还是要万万小心才是,春日里万物复苏,病气也多了起来,好在娘娘福泽深厚,想来必能百病不侵。”
天呢,她居然都说这种场面话了,好佩服自己,长本事了。
见她今日笑吟吟的,皇后笑道:“本宫见你面带喜色,可是有喜事?”
程小四笑的更欢了,“说来也奇怪,方才一到娘娘的宫门口心情就很是雀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就挺高兴,见了娘娘就更高兴了。”
“娘娘,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皇后觉得有意思,“你这话到是新鲜,还能一来就高兴?”
“可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高兴的什么,许是沾了娘娘的福气,莫名的就觉得身心愉悦。”
见她的高兴不似作假,皇后也稍微满意了一些,没办法,早前她也试图拉拢程家,可程家得了好却不愿意回报,她自然不高兴。
“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都在忙些什么?”
程小四笑道:“我阿姐出嫁了,我便在家学着管家,虽然以后可能用不上,但我娘说姑娘家都应该会,可惜我笨的很,总也学不好。”
皇后也跟着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偷懒,我瞧着就聪慧的很。”
“没办法,瞧见那些账本就想睡觉。”
“嗯,可见还是懒,不过也无妨,你是个有福气的,以后也不会过苦日子,学不会也不打紧,家里人最近都忙?“
皇后不死心,还是想试探下程家的态度。
程小四点了头,“一直都挺忙的,不是忙着做买卖就是忙着管家盘账,也就我祖母因为上了年纪才能歇着,想我爹,那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说最近又忙着什么商道,家里的镖局也在忙,就是我也只能在晚上的时候见到人。”
皇后端起茶盏浅啄了一口,道:“顺义伯献上了新的商道,这可是大功一件,皇上对这条商道也极为看重,听闻朝中各家也有人想要跟着这次的商队出发?”
程小四表示不太清楚,“不过我爹那人很好说话的,也都一心盼望着的朝廷好,皇上好,想来大家想要跟着去他都会答应的。”
皇后这么说,那就是太子也想要插一脚,程小四装作不知,继续笑着和皇后说话,基本是皇后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话语也比以前多,皇后的态度也一点点的好了起来。
见差不多了程小四一副办事粗心的懊恼之态,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捧起花花带来的小匣子,“见到娘娘就只顾着欢喜,将这事都给忘记了。”
“这是我祖母让我带来献给娘娘的,是一对镯子,是我父亲偶然得到的,据说是海外来的,这种料子很是神奇,不仅透亮,里面还有金色丝状物,在太阳下极为耀眼,祖母觉得这样物件只有皇后娘娘才能戴,特意让我带来。”
她看过了,就是金色的发晶,但现在不是少见吗,只要是少见的东西就是尊贵的东西。
皇后接过去仔细瞧了,果然觉得特别,尤其是那颜色很是尊贵,“有心了,替我多谢你祖母。”
“娘娘喜欢就好,方嬷嬷到了家里教导我们姐妹几个规矩,让我们不至于失礼人前,我祖母极为满意的同时也很是感念娘娘的恩德。”
这话皇后就喜欢听了,“要说你的规矩的确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不少,可见也是方嬷嬷用心教了。”
皇后再一次看程小四觉得顺眼,又觉得之前不成功可能是操之过急,她现在只需要循序渐进即可。
与此同时,方大人正在打探程大器的情况,他身旁伺候的人也是跟着他多年的老人,记的比他清楚,“大人,这位顺义伯就是当年那位被您下了大狱的程大器,他的底子京城的人都知道,不会错的。”
方大人面色凝重,把人对上事情也就对上了,“被他给阴了。”
傍晚,方大人找到了元裴,面对元裴也不敢说假话,“刚到京那日就在宫门口瞧见了他,就觉得眼熟,后来又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直到听皇上叫他大器,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兄弟两个一个叫大器,一个叫大款,听过就不容易忘。”
他猜,京城的流言和赌盘都是程家兄弟的手笔。
“当年那点事......”
他总归没好意思说的太明白,但元裴懂了,以权压人让程家兄弟吃了大亏,还把人弄到大牢里面去了,结果没料到人家还有后来的机遇。
“你是觉得外面那些事都是程家人干的?”
方大人点了头,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还得罪了谁,不过他也不敢确定,这些年被他欺压过的商户多了,不见得就没有人暗中下手。
但程大器嫌疑最大。
元裴告诉他不可能,“程家兄弟在京中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