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会不会画啊,画了半天,衣裳都有了,我眼睛呢?”
程小四摆了好半天的造型,等她忍不住过去看的时候,脸盘子里面还什么都没有。
元溯笑道:“别急,眼睛是最重要的,难画的很,最后来。”
“那你早说嘛,衣裳头发什么的你自行发挥,先给我梳什么样子的头发就梳什么样子的,想给我戴什么首饰戴什么首饰,想给我穿什么就穿什么,最后喊我来照着画个脸不就挺好?”
元溯觉得还挺有道理,最后摇头,“不够真实,行了,不许说话,我画眼睛了。“
程小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坐着不动,又过去半柱香,等她再看了时候围剿微抽,“你画的是我?”
“是我。”
“那眼睛怎么回事,我觉得像是在瞪人?”
“方才你就是在瞪我。”
元溯对自己的画表示相当满意,觉得传神非常,尤其是眼睛,看着画就晓得对他不满,怪有意思的。
程小四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把我画的温柔一点嘛,我明明是那么柔和的一个人。”
“把我画的母夜叉一样,哼。”
说着说着还假装哭了起来,“人家的画就是古典美,怎么温婉怎么来,我就这样,凶巴巴的,你就晓得欺负我,你连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我今天在方十三那里受了气,我还来你这里受气,我就不该来。”
“你肯定是在心里取笑我,都说笔随心走,你心里认定我就是个夜叉,才把我画成这样的,你太坏了,我看错你了,呜呜呜呜~~~”
元溯:得,这回是真的得罪这位小姑奶奶了。
“我重新给你画一幅?”
“不要,心碎了补上都是一道疤。”
这回好了,心都碎了。
“那我改一下?”
“也行。”
程小四重新看向画儿,见她眼泪都没一滴元溯失笑,随即很正色的问道:“想要怎么改?”
“脸要小一点改成鹅蛋脸,眼睛要大一点给画上睫毛还要长一点,鼻梁不好要高一点,嘴巴还行不用改。”
元溯轻咳了一声,“你确定改完后还是你?”
“是我。”
元溯摇头,“改不了,改了就不是你了,改了后你在我心中的影子没办法重合,如此一来我寝食难安。”
“就这样,多好看,我瞧着就赏心悦目,回头我再给你着上色,更好看,而后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别。”
程小四连忙拒绝,“可以不把我挂在墙上吗?”
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求求了。”
元溯乐了,直搓了她的脸,“那行,不把你挂墙上,我收起来,锁到箱子里。”
程小四松了口气,想想若是有人进了他的书房,抬眼就是被挂在墙上的她瞪着人,多吓人啊,尤其是晚上,蜡烛的小光一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显灵了。
呸呸呸!
元溯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就觉得眼前的丫头实在是招人稀罕,都不想放她回去了。
在门口偷听了一阵的元思谨捂着脸飞快的跑了,到她母亲跟前就说了,“母亲快别等了,五哥就没打算放人,现在正给小四作画呢,说要把小四的画裱起来挂在墙上,小四求他别那么干,五哥真是想的出来。”
元夫人笑着摇头,“你五哥开窍的晚,这一开窍了就了不得,别笑他。”
“还是想想你自己,人家程家的三姑娘都定亲了,你还拖到什么时候,平顺侯府的小侯爷就不错,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也知根知底,他母亲都探过我两次话,你好好想想。”
元思谨连连摇头,“李元皓多傻啊,才不要嫁给他。”
“抢着想要嫁给他的人多了,哪里傻,多赤诚一个小子,若是换个心思深沉的你能行,只怕被算计的连渣子都不剩。”
“长得又好,性子又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这种就很难找了,这京城你仔细看看,还有多少人比他好。”
“对了,还有一个文昌侯府的尤知远也不错,就是常年在外,这点不太好,还是顺平侯府吧,知根知底。”
元思谨捂着耳朵,“我不听不听。”
元夫人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说话就听下面的人来报,说程小四来了,元思谨松了口气,心想着救星总算是到了。
程小四早上出宫傍晚才回,得知她出宫后去了元家萧合便问她怎么了,她也没隐瞒,说那方十三恶心她,她找元溯质问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跑上门去质问人家,这又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
程小四坐下,“反正我不管,就是他的错,以后八成还有其她的姑娘喜欢她,难道我都要去为难那些姑娘?”
“肯定要掐住源头嘛。”
“掐住源头?”
萧合不太明白,程小四认真点头,“如果不是他在某一刻时释放出了不太正确的意思,人家姑娘怎么会有念想?“
“所以源头很重要,他只要正直,懂得拒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我就一个人,能和多少个姑娘过招啊?”
萧合懂了她的意思,随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