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哭了,被砖儿和小鱼气哭的。
将人气哭后兄妹俩个转身就跑,气的程小四转身就去逮他们,追了好久才在府中下人的帮助下将人逮住。
拉着两个说了好一番的道理才把人给提了回去,这回两個学乖了,先是规规矩矩的给元思谨这位姑姑行了礼,又喊了表姐。
被‘羞辱’的小鸢扭头不看他们,程小四笑着上前去哄,元思谨也在一旁哄,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哄好,但还是不愿意和砖儿和小鱼一起玩,元思谨也奈何不了她,一直抱在怀里。
程小四在一旁笑着,猜想是刚睡醒还没精神,小姑娘家家的,娇一些也是正常的。
元思谨歉意的看向程小四,“我生小鸢很不容易,差点连命都交代了,便不由的就想对小鸢好一些,我也知道太过骄纵,却又舍不得她吃苦。”
程小四叹气,“母亲时常后悔,说你生小鸢的时候她应该来照顾你,要不然也不能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刘木云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跟着一起去上任,刘母也不是什么苛待儿媳妇的人,何况元思谨的身份她也苛待不起,但到底生活的小地方,眼界有限,虽然在元思谨生孩子的时候极尽周到但还是有了疏漏,不仅生的时候惊险万分,月子也没做好,这身子调理的也不行。
“也是我自己不周全,明明家里给我配了管事的婆子,若是我不是那么多顾虑,也不能是这样,我谁都不怪,就怪我没本事。”
元思谨笑了笑,“我婆母对我还不错,真的。”
她轻轻的拍着小鸢,许是坐车实在是太累,刚醒来没一会儿的小鸢又有要睡的样子,她挥退了伺候的人,让她们去帮着收拾住处,自己则是和程小四说起了话,她有太多想要说的,有些话在她心里想了好久。
其实她过的也算不得多好,这是两个家族门第差距太大造成的,刘家毫无根基,也无家产,到了任上处处花费都是她拿的银子,刘家人心中有愧对她也算敬重,但刘木云的仕途刘家人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反倒还冒出来好些拖后腿的人。
“就连我婆母都说好些亲戚她都不知道的,好像忽然之间就冒出来了,那些人可以不打招呼就来投奔,无半点本事还想能靠上来飞黄腾达,人来了,手里半点多余的银钱都没有,全靠着我们吃喝,嫂子,我实在是厌烦这种日子。”
“衣衫破烂拖家带口的来,刘家还要在老家做人,总不能直接将人赶走,我婆母的性子比我的还软,我公公要顾及小鸢爹的官声,又觉得他们刘家势弱,要有族人帮衬,又被那些人抬的高高的,将他架起来了,为此还和小鸢爹吵了几次,小鸢爹也没法子,那是他爹,我们夫妻的日子可以说过的焦头烂额。”
小鸢睡着了,元思谨也一直抱着她,声音更轻柔了些,“五嫂,我好后悔。”
当初所有的爱慕情愫都在让人心烦的琐事上被消磨殆尽,元思谨满心疲累,程小四还是挺理解她的,毕竟两家的门第差距实在是太大,对元思谨来说爱情的激情褪去后,落差是很大的。
她以前的生活花团锦簇,每日想的都是穿什么戴什么,去哪里赴宴,遇到最贫苦的人可能就是府中的下人,刘木云不同,他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他肩负着家族的希望,他身后有很多指望着他提携带动的族人,他的日子没有风花雪月,他的族人也不会允许他一个人高飞,是死也要拉着他的。
“我二叔一直有在帮衬刘木云,刘家的日子过的不至于紧巴才是。”
元思谨嫁到刘家,元家已经尽可能的给她消除了隐患,让她能顺心顺意,吃喝不愁。
元思谨苦笑,“程家二叔的确是帮衬了不少,但任上花钱的地方也多,还有刘家人闯了祸需花钱摆平,真的是,说起刘家心里就堵得慌,要是花钱就能买到清净,我也不至于这么烦躁,有时候气急了真的想把刘家的人灭的一个不剩。”
程小四有些吃惊,还没等她开口元思谨猛的给她来了一句,“我想带着孩子回京城,眼不见心不烦。”
这才是她这么急匆匆来的目的,程小四忙问,“怎么,烦躁到已经不想要刘木云了?”
元思谨点了头,“我带着我的嫁妆回京城,我置办一处宽敞漂亮的宅子带着小鸢过,莪也效仿母亲,就给他纳个妾,妾室生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须送到我跟前来,就算我多了一个孩子。”
“嫂子,我是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就算生的出来我也不生,那种绝望的心情我不想再感受一次,我也不想再去处理刘家那些破烂事,我走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程小四......
“我姑且将你说的这些当成是气话,这可是大事,今日刚到也很累,你多休息两日后我们好好的谈谈,刘木云他本身没什么错是不是?”
“等过几日我们谈过后你若还是要坚持如此,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若是还能挽回,我陪着你想法子,我觉得这不算多大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定然能将刘家人摆平,实在不行就将你公婆送回老家,没了他们在那些刘家人还敢兴风作浪?”
“你放宽心,咱们还有长辈在,二叔定然会为你出头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