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远将于晓鸥的话学了一遍,一字不落。 大赵惊讶地感叹道: “卧槽,这保姆不会跟董成文有一腿吧,高智商、高学历,还这么自作主张,一般人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尤其董成文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家人能交给不知根知底的人照顾? 咱普通人找个人,还要通过中介呢。” 徐达远点点头。 “这一点我也非常怀疑,而且按照于晓鸥所说,6月19日父亲节辞退的保姆,而十天后就出现这样的事儿,确实值得调查,等等小曾的消息吧。” 三人没再说话,车子快速疾驰,大半个小时后,抵达看守所,上午已经跟马所联系过,守卫的人早就知晓他们要来,倒是一路畅通。 会见室等待了不多时,董成文被带来。 今天看起来,他比之前精神了一些,胡子刮了脸也洗过,人被铐在椅子上,狱警靠边坐下,徐达远盯着董成文问道: “我没时间总是跑看守所,你要是想被判刑在里面呆一辈子,那就别给你父亲捎话,还找了人希望重新调查,一句实话没有,你让我们怎么调查,戏弄警察有意思?” 董成文脸上没有愧疚,也没有装作疑惑,只是抬起眼看看徐达远。 周宁拍拍徐达远手臂,安抚道: “徐大别急,我来问吧,董成文我们要知道6月29日当晚,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我们做了二次尸检,董小米死亡时间,是在吃过蛋糕的一小时内,也就是十点钟你们才吃过蛋糕,跟我们撒谎,对桉情调查没有帮助明白吗?” 董成文沉默良久,就在徐达远都认为,这人死鸭子嘴硬,不会说实话的时候,他呼出一口气,看向周宁。 “当晚我回去的很晚,原本要带她们娘俩出去吃完饭的,不过临时有事耽搁了,我到家已经九点多,这个监控能查到。 小米很高兴,跳着要吃蛋糕,我和方华就切了蛋糕,我血糖高不敢吃甜的,就咬了一口,那个蛋糕小米吃了大半,剩下的都被方华吃了,她最喜欢这种苦苦的巧克力味儿蛋糕。 然后,我让方华哄孩子去睡,可小米不想去自己房间,非赖在我们床上,我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我跟她谈了一件事......” “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谈了什么事?” 董成文闭上眼,似乎在下定决心一般。 “我准备了离婚协议,跟方华提了离婚,然后我俩吵了起来,情绪激动下,我放下狠话,随后冲出家,方华哭的很凶,我不想再心软。 开车出去转了一圈,我又担心她做傻事,所以赶紧折返回家,只是没想到刚进小区,就看到别墅区的浓烟,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回来,这才发生后面的事,如若当晚我没出去,或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徐达远眯起眼,这番讲述让徐达远抓住很多信息。 ‘不想再心软’那就是说,他之前也提过离婚,然后心软了,这才继续这段婚姻。 而且董成文和方华之间,并没有旁人眼中看得那么幸福,那么介入他们婚姻的人是谁? 是那个于晓鸥吗? 一个事业上给他极大帮助的助理,甚至能操持他的生活,面对去调查的警察,提供一切需要的证据,甚至连通话录音还有监控都保留,一般人即便有法律意识,也不会做这样的证据留存,似乎刻意了些。 “原因呢?为什么想要离婚?” 董成文再度沉默,大赵在后面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朝那个狱警笑了一下,凑到桌子前,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引得董成文看过去。 “别这么支支吾吾的行不?有小三就说,都查到这个程度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实话实说,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难道你希望自己打拼多年建立的律师事务所毁于一旦,你可知道每天在你律所闹事的人都排着队呢?” 董成文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徐达远。 “事情有些啰嗦。 去年下半年,我接手了一个苏江省潼南市的桉子,可能你们也听说过,这个桉子我只收取了一百块的律师费,我跑了潼南七八次,才有了一些线索。 有人觉得我是为了名声,其实此时的我,已经不在乎这些。帮一个父亲讨回他儿子外面的三角债,桉子很难毕竟委托人的儿子车祸身亡,很多证据都无法找寻。 就在圣诞节前夕,律所派出去调查的人,有了线索,找到一个当时的见证人,我听到消息赶紧去了,方华当时非常生气,因为之前我答应她,要跟她一起去葡门过圣诞节,为了桉子我依旧走了。 几天的时间,算是将证据找到,也说服那个见证人出庭,圣诞节当天我丢下团队,一个人飞回琴岛,我没通知方华去接我,只想给她一个惊喜,开着同事的车子往家走。 在路上,我订了餐厅,还有当晚去葡门的机票,就在车子到我家附近的时候,我看到方华蹑手蹑脚从厨房的后门出来,快步跑出别墅上了一辆蓝色别克商务。 我当时非常好奇,将车窗摇上开车跟了上去,车子直奔跨海隧道,一个多小时后,来到兴华市的温泉镇,方华跟着一个男人搂着走了进去,那男人我不认识,和这位法医很像,都是那种高高瘦瘦的样子,也很年轻。” 周宁一愣,脑海中下意识想到何善存的身形,高高瘦瘦四个字就不符合了,看来是方华有了第三者,这倒是让周宁非常的意外。 此时,董成文接着说道: “我当时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方华没有出来,当时我恨不得冲进去,将两个人揪出来,不过我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