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十晚上的守岁,第二天一早便开始了新的一年。 一早,司念抱着睡眼朦胧的树树到隔壁给杨顶和司陌尘拜了年。 “好好好!”杨顶显然很是高兴,眼里都是笑意。 时隔三年,司陌尘终于回到东城,跟自己的亲人一起过年,这个年对她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司陌尘将穿了一身红底黄边点缀唐装的树树抱进怀里,在小家伙被映衬的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亲了亲,然后将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树树手里。 “外婆给的压岁钱,记得让妈妈给存起来,等宝宝长大了再花。” 前两年在苏黎世,那边到了国内的新年虽然也会有喜庆的气氛。邻居托尼一家会尊重国内的习俗,会来家里跟她们过新年,两家大人会给孩子们交换压岁钱,但司陌尘却一直找不到那种新年的氛围。 异国他乡的街道永远是最落寞的! 不像今年,到处张灯结彩,家里布置一新,她和杨顶接受司念和树树的拜年贺词,家庭的浓重氛围,让她不禁湿了眼眶。 小家伙昨天下午在楼下跟其他小朋友玩时,有几个年龄稍大点的孩子在她身边讨论压岁钱的多少。 孩子们的虚荣心,让他们会相互攀比家里有哪些长辈会给压岁年。 以及,每年收到压岁钱的数额。 树树仰着头懵懵懂懂听着哥哥姐姐们,眼神里带着自豪在那里侃侃而谈。 她心里默默记上了这件事。 这时候,听外婆说起压岁钱,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从司陌尘身上下来,就要去打开红色的信封。 司念点了点小家伙的两个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包子头,“你个小财迷,你知道压岁钱是什么吗?怎么花知道吗?” 司念很少会跟树树说钱的事,也不会现在就灌输给她物品和金钱之间的那层复杂关系。 甚至连钞票的金额都没有特意灌输给孩子。 “知道呀!钱多了可以买大房子哦!”小家伙歪着脑袋说道。 在场的三个大人都被树树这话说的愣了愣。 在杨顶和司陌尘他们这代人的记忆里,每逢过年,压岁钱也就是买点零食,买点书本之类的,即便是到了现在不缺钱的时候,也不可能给孩子压岁钱能到了让她们买房子的地步吧。 司陌尘笑道:“哟!那我给的压岁钱可买不了大房子呀,外婆可没有那么多钱。” 树树已经将红色信封里的一沓崭新的红色钞票拿了出来。 一摞百元钞票,还有一张五十的绿色钞票,一张十元的,还有几张一元的纸币。 司陌尘说道:“六千六百六十六,图个吉利!” 树树目前还只是停留在压岁钱的概念上,真正看到放在她面前的纸币时,小家伙也就看了几眼,便交给了司念。 “妈妈帮树树存起来,等好多了就给妈妈买个爸爸家的漂亮房子。” 司念本来要收起红包的手一顿。 一个亿的别墅,得攒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呢! 杨顶被两人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他也拿出准备好的红包。 这次不止树树有,连司念也分到了一个。 “我都做妈妈的人了,还有红包?”司念开玩笑道。 杨顶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能有多大,在我跟你妈妈眼里,你就是个孩子!” 长辈赠予自然不能推辞,司念便接了过来。 相较于司陌尘给的红包沉甸甸的一沓纸币,杨顶的红包却是轻飘飘的。 这次树树依然手快,将红包打开,倒出来一张白金卡片。 “外公怎么没给钱?”树树看着那张精致的卡片,撅了撅小嘴,“外公好小气,还是外婆最好!” 杨顶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树树从司念手里拿过另外一个红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也倒出来,同样也是一张卡片,只是司念这张是红色的。 “哇!这张卡片好漂亮,树树喜欢红色,白色的给妈妈!” 小家伙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没有现金的失落中转移过来。 司念看到这两张卡片,朝杨顶和司陌尘看过去。 她自然认得这两张卡是什么。 这是今年年初,杨氏投资新推出的个人基金投资卡,根据不同年龄段卡片的颜色不同。 这种基金投资这两年在国外特别盛行,等于是给个人建立了一个小型基金储备账号。 每张卡里面的金额根据年龄都有下线。 像树树这个年龄最低线是十万,而作为成人的司念最低线要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