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机场。 阮倪肖站在登机口处,正准备检票。 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儿子,阮倪肖眼眶忍不住发红。 每年回国也只是短短几天,小儿子那边她关照的多,而这个已经三十五岁的大儿子她一向不会操心。 和段毅荣离婚,要定居国外那时起,她没有带走两个儿子,一是孩子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选择,他们更愿意留在国内,二是,阮倪肖当时的自身条件不允许她带着孩子。 “好好照顾南南,她这段时间最需要你在身边。” 阮倪肖拍了拍段辰凯的肩膀挤出一丝笑脸。 “嗯,您也注意身体,还有谦子那边,您不打算过去了吗?” 阮倪肖定的机票是直达京都,然后当天飞国外,并没有要绕道东城的打算。 “不去了,上个月谦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在我那边玩了半个月,他最近刚接手段氏的业务,我就不过去打搅他了,免得他分心。” 其实是免得那家伙又跟自己抱怨罢了! 段辰凯识破不说破。 相对于自己,段辰凯前几年时不时会住在国外,跟阮倪肖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并没有许久不见的不舍。 机场广播里中英文交替提醒登机。 阮倪肖将墨镜戴在脸上,遮起面上的表情。 “这个儿媳妇你要是给我弄丢了,小心我饶不了你!” 阮倪肖指了指段辰凯,从他手里拿过证件和机票转身过了检票口。 段辰凯出了机场,开着向南的白色奥迪回了向家别墅。 此时,下午五点钟,向家经过了一场葬礼,家里笼罩在一片哀痛里。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但家里女主人的离开还是给人不可估量的悲痛。 “南南在房间,午饭只吃了一点点,说是困了要睡觉。” 阿姨见段辰凯回来,上前说道。 这几天,向政钦绷着脸,向南过的浑浑噩噩,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段辰凯拿主意。 “向董呢?” 段辰凯四下看了一眼,平时坐在大厅喝茶的向政钦却不在家。 “先生说去庄园那边散散心,一周后回来。” 昨天是郁兰萍一七,一周后回来正好二七。 “嗯,”段辰凯点了点头,准备去楼上时,转过身又交代道:“晚上包混沌吧,牛肉馅和海虾馅都包点,别放香菜。” 在东城上学几年,向南的口味已经偏向北方。 阿姨眼睛亮了一下,忙不迭的应声,她正发愁给向南做什么晚饭呢。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段辰凯轻声进去,只打开沙发区陆地台灯才看清了室内的情形。 卧室里空调开到二十度,向南裹着一条毛毯蜷缩在床上睡觉。 段辰凯进来时,那边翻了个身,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一只手拉着毛毯一角,将头埋在里面。 段辰凯换了一件家常衣出来,走到向南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她检录处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天,他拿出来时心里战战兢兢,虽然借着郁兰萍临终遗言,但段辰凯仍然不能确定向南会不会一口拒绝自己。 最后,这枚戒指还是被向南接受。 段辰凯躺下来,顺势将缩在毛毯里的人抱进怀里。 “你回来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向南声音沙哑的说道。 “嗯。怎么这时候睡觉,晚上又要失眠了!” 郁兰萍去世后,向南晚上一直睡不好。 段辰凯将空调调至二十五度,将向南身上的毛毯拿下来,伸手整理她凌乱的短发。 “没睡着,就是没劲儿,想躺会儿。” 中午太阳将室内照射的很热,向南将空调调到很低,等她躺下一会儿又觉得冷,懒得再爬起来找遥控器,便直接拉过一旁的毯子裹在身上。 段辰凯轻笑,拉过她的手搓起来。 莹白的小手一片凉意。 “想带你出去转转,要是冻感冒了就只能在家吃药躺着了。” 向南睁开眼睛,伸了伸四肢,朝段辰凯看过去。 说到出去玩,她来了兴致。 这些天,在家里呆着,一是觉得伤心,另外也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 郁兰萍还在时,每天除了工作,向南便是绞尽脑汁想着下午安排什么新鲜的事情,现在突然间不用再做这些了,她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向氏集团那边,向南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