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现在可不是贪色的时候。
清月幽昙事关重大,是宋副堂主和杨堂主点明要的,极为珍稀罕见,价值高昂得难以估计。
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整个仓库的杂役了,就算是他们这些管事,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阮棠成了众人视线集聚的中心,但她的表情却十分坦然,蹙眉迎上陈壮质问的眼神。
“陈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推卸责任也不是这么推的!”阮棠冷静地提醒。
“仓库钥匙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也只是让我保管了很短的时间,第二天便还给你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接触过清月幽昙,连这株药材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谈故意贪污?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嫌疑更大。”
“就是。”姜露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能让这盆脏水泼到了阮棠的头上。
她口齿清晰地帮腔补充:“从我和棠棠进仓库开始,你就一直看我们不顺眼,这是准备直接排除异己,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阮棠和姜露都是口齿伶俐之人,陈壮栽赃陷害的事情又没和其他杂役们商量,一时孤立无援,竟然被两人说得哑口无言,落入了下风。
但管事们心焦气躁的,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听他们耍嘴皮子功夫,冷声呵斥道:“够了,都闭嘴!”
“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月幽昙是在仓库里不见的,要是真的找不到的话
,你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几条命都赔不起!”
管事脸色严肃,显然说的不是什么玩笑的吓唬话,而是认真的。
整个仓库的杂役们都被镇住了,害怕得瑟瑟发抖,双腿都软成了面条。
“管事,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月幽昙那么珍贵的药材,我连远远看一眼都不敢,怎么可能下手偷!”
“管事,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老实本分,怎么敢干这样的事情!”
仓库里的哀嚎哭诉声不绝,众人惊慌失措,失声痛哭。
熙熙攘攘的混乱声音吵得管事们头痛欲裂。
一个管事厉声怒骂几句,骂得其他人都老实地闭上了嘴巴,他才开口道:“杂役们都住在分堂宿舍,进出都得登记。”
“这才短短几天,市面上没听说过有这等珍稀的药材售卖,再加上清月幽昙药性爆裂,第三境炼骨以下的武者都不能服用。”
“也就是说,没猜错的话,清月幽昙一定还被藏在某个杂役的行李里,只要控制住他们,再派人去宿舍搜一搜,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其他几个管事想了想,纷纷赞同地点头。
这是最好的办法。
没一会儿,管事们便喊来了护卫,押送着这些嫌疑犯杂役去宿舍逐个搜寻。
先搜的男杂役宿舍,倒是查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龌龊东西,但是没有清月幽昙的任何踪迹。
接着是女杂役宿舍,阮棠和姜露是最后一批新来的,排在最后一间。
眼见着面前的宿舍越来越少,管事们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陈壮的眼睛里泄露出些许得意,偶尔看向阮棠的视线里,掺杂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情|欲。
“棠棠,好像有点不对劲。”姜露抓住了阮棠的衣服,压低了声音,声线有些颤抖:“我们恐怕是被人算计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发现了,陈壮这是故意做了局,设了圈套让她们往里面钻。
只怕此时此刻,她们的行李里面已经被偷偷地塞了东西。
如果从她们箱子里搜出来清月幽昙,她们就是百嘴莫辩,长了一千只嘴巴也说不清楚。
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彻底置她们于死地!
阮棠不动声色地敛眸,轻轻地拍了拍姜露的手背以作安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别慌,要冷静,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些管事也不是全部都站在陈壮那一边的,陈壮到底只是个杂役,不可能在分堂一手遮天,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
“嗯!”姜露贝齿紧咬下唇,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重重地点头。
最后一间房门被推开,姜露的箱子被护卫们翻得乱七八糟,但里面除了衣服便是些碎银子,干干净净的。
姜露悄然松了口气,但瞧见护卫们开始翻阮棠行李的时候,又骤然提起了心。
难道,那株药材在棠棠的箱子里面,
陈壮要算计的人是棠棠?
“啪”一声闷沉的声音,阮棠的箱子被打开,里面的衣物被胡乱地丢了出来,却并无众人想看到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陈壮脸色骤变,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他连忙急急补充道:
“所有人的行李都找遍了,怎么可能没找到清月幽昙,它难道是被人吃了不成!”
尽管弥补得及时,陈壮的五官仍是克制不住的扭曲,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陈壮,你说胡话也不打草稿,那可是千年份的清月幽昙,要是真吃了,那人哪里还有命在!”
知道自己和阮棠平安度过危机,姜露放下了悬在空中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