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貂寺早已老泪纵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道:“老奴遵旨!” “陛下以身立法,感天动地,此乃万民之福也,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安赶紧双手举过头顶,重重地叩在地上,狠狠地舔了一句! 这皇帝老丈人太会了,不服都不行。 他今天搞这一出,将来必定流传千古了。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国子监监生也连忙附和道,只是此时很多人脸皮都在抽搐,没办法做到和徐安一样无耻。 百姓虽然不全明白,但也知道肯定发生大事了,跟着拜了下来。 唯独手执宝剑的元康帝,此时睨着徐安,恨不得在他身上先捅上两个大窟。 小兔崽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吧! 朕需要你恭维吗?朕现在需要你恭维吗? 朕现在在做大事情,大事情懂不懂? 你给大乾立信,朕给大乾立法,本来可是成为千古双绝唱……结果你这么一开口,好么,搞得朕像是在故意秀操作而已。 怎么地?你是怕朕抢了你的风头吗? 本来心有千千绪要爆发的元康帝,现在直接给整得不会了,忘记怎么接之前的计划了。 他狠狠地瞪了徐安一眼,只能生硬地开始下一个计划。 目光扫了群臣一眼,元康帝道:“朕对朕的处置,已经完成了。” “现在,该到你们了。” “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和阙英和耶律齐有勾结的,自己站出来。” 闻言,群臣脑袋顿时又低了几分,额头都险些贴在地上了,不敢抬头看元康帝。 张安世、秦德海等人已经吓得几乎瘫痪在地上。 但此时依旧没有人出来,依旧心存侥幸。 现在站出来就是死。 元康帝现在正想杀鸡儆猴呢! “怎么?你们之前咬徐安的气势呢?都给朕拿出来啊!” 元康帝的声音骤厉。 刚才不是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咬死徐安吗?怎么现在都蔫了? 再给朕跳啊! “朕在等你们的解释,这么大的案子,别告诉朕,你们不知情。” “四万人,是怎么躲过层层搜查的?关税是怎么过的?边境是怎么过的?难道不该有个解释吗?” “还是你们想说……这些人都像徐安一样,由天空中飞过去的吗?” 群臣依旧瑟瑟发抖,没人敢说一个字。 他们倒是想要这么说啊,但说了也得有人信。 从天上飞过去这种事,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徐安能够做得出来。 “怎么,都哑巴了?” 元康帝目光扫过全场,深吸一口气道:“都没人给朕解释是吧?好,那朕就自己要一个解释。” “秦笑虎!”元康帝沉喝一声。 秦笑虎知道元康帝要问的是什么,手猛地往人群中的一指。 “陛下,此案涉案的朝中官员,有御史台御史张安世,礼部侍郎秦德海,兵部郎中魏骥、兵部侍郎顾淮启、漕运司许青云……” 是你们先不仁的,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再说元康帝太可怕了,我要不说估计得满门抄斩了!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秦笑虎在胡乱攀咬,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 很多大臣吓得连滚带爬到元康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争辩。 “忠心耿耿?呵,你们是对北狄忠心耿耿吧?” 元康帝一脚将张安世踹飞出去,冷声道:“查到了就冤枉,查不到继续发国难财,你们还真是好算计!” “是不是等秋收北狄打过来,你们就准备卖国卖地,再像三年前一样,割地赔款了?” 那些人在名单上,绣衣使者早就查清楚了。 现在见到这些人竟然还有脸提冤枉,元康帝心头的怒火几乎将自己燃烧了! 真正冤枉的,是那些被他们贱卖到北狄的女人和孩子。 原本争辩的群臣顿时不敢接话了。 割地赔款,三年前就是他们逼着元康帝干的,而且现在已经在准备逼着元康帝干一次,只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来人!”元康帝怒喝一声。 “在!”禁军齐齐亮到上前。 元康帝长剑指着阙镇雄、张安世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