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不必和我这一个外人说。” 许央提起酒壶最后一口酒洒在了张凌灵堂的面前。 “既然你们二人不准备下葬,那今晚就算我送他了,算了算刚好头七。” 许央起身道:“二位别太伤心,再养一个孩子吧。” 说完,许央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二人看着许央离去的背影不免又是一阵伤心。 许央离去,虽然张凌死了,但他的心境却又上了一层楼。 说到底,张凌实力不显,沧海桑田百年后还是化为一捧土,普通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就算是小心呵护,也不过百年罢了。 “只有修炼才能永恒。” “我成长路上的这些故人,也只能用来缅怀,随着时间流逝他们都会消失无踪,我无法在这里停下。” 许央闭着眼,化作遁光在夜空中闪烁了一下消失无踪。 …… “客官,你可真会点,这可是咱们店里最贵的茶叶了。” 小二笑着给眼前的青年上了一壶茶。 “客官,您慢用,有什么事儿招呼我,我马上就来。” 青年点了点头,湖中县盛产茶叶,小城内百步之内必有茶肆,而湖中县的羞月茶又属茶中极品。 传说,一名仙子在月夜下凡与凡间爱人私会,仙子为了不让天上的人发现她偷偷下凡的事儿,就施法让茶树在晚上绽放盛开,那些茶树高十米,甚至遮蔽了天上的月亮,而月亮也因为仙子和凡人的私会而害羞的让乌云遮住月光。 所以此茶得名羞月茶。 当然,这都是湖中县的传闻,但羞月茶的茶叶的确和普通茶叶不同,他更像是花朵,但却比一般茶叶更加苦涩,清香。 青年不懂饮茶,一口一口喝着,一些喜欢茶的老饕对青年喝茶的方式嗤之以鼻,认为他糟蹋了羞月茶。 只是青年晒然一笑毫不在意,喝茶也好,饮茶也罢,最重要的是自己舒服。 如果在渴的时候为了一杯茶还要做那三等四等的麻烦事儿,倒不如去喝点凉水算了。 “小二,再来一壶。” 青年开口,一旁喝茶的老饕一个个连连摇头,其中一个老饕忍不住道:“真是如牛饮水,糟蹋了这好好的羞月茶!” “是啊,就算咱们这产地要便宜不少,可他这样喝茶,又能品出什么滋味!?” “诸位,咱们喝自己的茶,且管他人作甚。” 一名白胡子老头独自坐在一旁淡淡的喝着杯中的茶水,那几个开口的中年男子都摇了摇头没再开口了。 青年却笑着往老翁的那一桌走了过去,青年提着茶壶道:“老翁,看来还是你养气功夫不错,这茶我请你喝!” “听说喝茶的都是儒雅文士,可今日一见,却如鸭子一样聒噪,我又没喝他们杯中的茶,如此对我指指点点,甚是不礼貌。” “这与粗鄙庸俗之人又有什么区别?附庸风雅,无非是装的人模狗样而已。” “来,老翁,尝尝你们这里的羞月茶。” “哈哈哈,小友可算是说出了茶道的精髓,茶既可以一个人独自大口饮用,也可以一群人分而赏之。” “茶的好坏与泡茶的功夫没有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那颗喝茶的心。” 老者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一饮而尽。 而刚刚对年轻人指指点点的那群中年男人顿时不高兴了,年轻人这明显是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 众人有些忍不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了,那不就和年轻人说的一样,是那粗鄙庸俗,附庸风雅之徒? 众人如此这才忍着没有动手。 “小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啊?” 年轻人抬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我叫许央。” 老翁点头:“看你的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老朽李延年,可比你大了足足一个甲子。” “如此说来,老翁今年八十多岁了。” 老翁笑着:“没几年好活了。” 这老头倒是豁达,寻常人面对死亡唯恐避之不及,不愿意谈起,但这老翁却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生死,许央对他颇具好感。 “老翁,我听说最近湖中县不太平啊。” 许央忽然转了一个话题看着李延年。 李延年摸摸自己的胡须,抬起眼睛看了好一会许央。 “湖中县不太平可不是一年两年了,也一直没人管,我们呢也不敢谈论此事,都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