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好人”
张九思这般说道，似乎很是感谢
剑四没说话，也不知道是没听见，亦或是已经远去
这天晚上月亮的目光投放在张九思身上的时间额外长
死人国再现
这一次张九思将那个一直前来唤醒自己的青年叫住
“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
那个人似乎没想到张九思会将其叫住，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姓王，小哥醒了就好，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边说着，他从自己的背篓之中取出一个白面馒头，十分热情
张九思并没有拒绝，很是大方地接过来，说道：“王兄，你说人活一世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人的神志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已经开始消散
简单的对话还能完成
像这种高深问题直接将其难住，说不出话来
张九思走上前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兄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他走进怡红院之中，迎上前的是身着草绿色长裙女子
她刚看见张九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当张九思靠近她的时候她又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你身上有一股臭味”
“虽说很淡，但是让我十分难受”
她脚步移动，离开张九思
臭味？
张九思有些不解
自己无尘无垢，怎么可能会有臭味
“你是不是去动另一具尸体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很不好看，对张九思问道
见张九思点头，她突兀叹了一口气
“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看到他”
“这么多年，只有玄妙才能看得见”
据她所说，那具尸体不是谁都能看得见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境界，但是我的本能却让我想要远离他”
“而他的身上，就有这种臭味”
“这应该是腐朽的味道”
女人说着，似乎已经习惯了张九思身上的臭味，再次靠近
“你跟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有些生气”
张九思想起自己碰羌笛肉身时候传递过来的微弱羞恼，寻思片刻之后说道：“她说你不是好人”
她们两个可以说是真的同出一脉，但是张九思并不想掺和
相较与所谓的瑶池大帝，他对无量更感兴趣
剑四所说将这些人都杀死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得找个机会试一试
女人笑起来说道：“从她的立场来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一边说着，她开始靠近张九思，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贴在张九思的身上，吐气如兰，
“那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好人呢？”
张九思看着她的眼睛，竟是直接上手将其揽在自己怀中，脸上带着些许笑容说道：“在我看来，你们所有人都是好人”
女人变脸很快
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从张九思的怀中挣脱出来
“你们男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
张九思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挽留，只是敲打着身边的桌子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哪有所谓的好人
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上，也有一股令人皱眉的臭味
张九思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剑四正蹲在怡红院外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再加上他怨毒的原甚，真是怎么看都瘆得慌
“进来说话吧”
张九思盛情邀请
剑四摇头，随即带着些许劝告的意思说道：“青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进去了”
张九思苦笑
说的好像是他一直沉迷青楼一样
剑四不愿意进来
张九思索性出去，也蹲着跟他说话
“你找我作甚？”
这幅场景看上去像是两个懒汉不干活，就蹲在街边无所事事闲聊一样，着实是让张九思再次回想起自己还不是天书之主时候的生活
剑四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不知道”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已经知道了外界的丰富多彩，之前所说的活够了也成了笑话
他不想死了
他想跟着张九思去外界看看，即便会被当成不祥喊打喊杀
但是在死之前能够看到真正的世界，还是值得的
只是自己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在张九思身边坐着，听他给自己讲一讲外面的事情
虽说看不见，听听也是好的
张九思指着怡红院说道：“知道里面另一个女人吗？”
“她是从瑶池的尸体之中走出来的，你们应该算是同类”
没想到剑四竟然露出嫌弃的表情，挥挥手说道：“别在我面前提她，你一说我就感觉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了，呕！”
一边说着，这位肉身甚至超越仙帝极境的人物竟然干呕两声
他指着张九思说道：“我就说我怎么闻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臭味，原来是你身上的！”
他们身上的气味似乎可以影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