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他的某些地方,还是随我的。”
姜太虚不在此事上做纠结,说道:“死了便死了吧,只是姜氏大预言还未消失,此事古怪,好像十年内会发生,又好像几个月内,可惜,我与飞序老祖推算不出,那人到底该如何动手。遍数我姜氏子,而且对家中有怨气的,无人达到至尊……”
“老祖,我有话要说。”
姜归夷忽然红着眼睛道:“既然我弟弟是冤枉的,如今也已死去,为何不还他清白?为他正名,认祖归宗,慰藉我母亲的心!”
“你这个贱丫头!”姜温忽然怒斥。
姜归夷却不理他,直视姜太虚,一心寻个答案:“老祖!”
姜太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脸上带着谁也看不懂的表情:“你要记住,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你爹和你祖父说的没错,他只是个试炼中生出的贱种,这些年浪费了我姜氏多少人力,杀了我姜氏多少人才?
你娘,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天赋也许不错,但止步人皇,今后难有进境!
凡事,要往前看,这是我姜氏七厌大帝一脉,立足世间万万年的道理!
别说姜玉卿已经死去,就是还活着,预言中的不是他,他也该死!”
挥舞衣袖,一闪离去。
一众家人对视一眼,纷纷离开。
姜归夷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半点动作。
的确,这是姜氏立足人间的规则,可是……谁为弟弟和母亲讨个公道?
……
秋天眨眼即逝,到了蔼蔼冬季,过了春节,又是一年万物复苏之时,桃李盛开,树木发出了嫩芽。
整个东华大域,东南西北,凡是达到圣王境以上的高手,无论出身正统宗门还是散修,纷纷乘坐战车、灵车、飞骑等五花八门的灵宝道具,飞往三道山圣地。
就是那些没有资格之人,也心血来潮,跟着前往,就算无法进入,在下面瞻仰一番也好。
天地间,一时有些纷乱景象。
大王宫。
宫主寝殿中。
莫仙衣温顺的像个小媳妇,正在替慵懒的斜躺着的辛卓洗脚,白玉木桶,滚烫的热水,撒着花瓣。
这半年来,她像个任劳任怨的用人,不请自来,推都推不掉。
“师尊,弟子这就去了。”
赵飞雪站在一旁,一袭白衣、朝天髻,身姿曼妙,五官精致绝伦,举止灵秀飘然,不失东华第一美人的名头。
大王宗也接到了传令,她将与苟先知、无上鸟人和大王宫的一群高手,一并前往三道山。
而鬼灵子、灭老人等五位至尊,早已先一步赶去。
辛卓慢条斯理的颔首:“去吧!”
赵飞雪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冲过来孺慕的抱着自家师傅手臂,然后躬身施礼,缓缓退去。
直到赵飞雪走远了,莫仙衣才抬起头,柔声说道:“老板,洗好了,按摩吗?”
辛卓点头。
莫仙衣令弟子倒了洗脚水,脱掉靴子盘坐他身后,轻柔的按捏,忽然忍不住问道:“老板……不想去?”
辛卓轻笑,不想去?
他忽然挥手,身前数百枚阴石自行漂浮,上面赫然是姜元驹那些二五仔传来的三道山、妖宫和各大势力的消息。
这些消息,他看了至少十遍。
至于其中……会不会有漏洞?三道山上会不会得到消息?
无所谓了!
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的,他只要做到——
尽全力,堂堂正正杀过去,杀他个血流成河,全自己当年承诺,车轮之上,不留活口!
为自己这些年的艰难,为那个饿死在长寿村的小子,也为那个做皇帝的小子。
好一会,他问道:“你说人生该是怎么样的?”
莫仙衣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太大了,她思考一番,说道:“长生是奢望,修为更高是追求,不留遗憾是念头。”
辛卓笑道:“说的好,你的遗憾是什么?”
莫仙衣深情的看向他:“我的遗憾大老板该知道的……”
辛卓大笑,一跃而起,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遗憾则是顺心自在。好生修行,此生……有缘再见!”
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莫仙衣呆了半晌,幽幽一叹。
……
不留遗憾,说到了辛卓的心里!
他确实不想留下遗憾,所以他来到大王宫当晚便问了苟先知赵宜主的事,他想搞懂赵宜主的来历。
三道山一行,有没有危险?
说实话,有!
而且,危险的预感十分强烈!
毕竟是万古异族、七大圣地、三道山大帝后裔,很难说他们的底蕴有多深厚。
若说自己单枪匹马,一枪干掉他们,那纯粹是扯淡了。
所以,事先他还想去几个地方!
一天后,前方出现一座雄伟庞大,俯视天地人间,犹如东华凡间主宰的城池——琼霄帝都!
和当年相比,面积更加庞大,也更为繁华,做为东华第一仙朝,统领一千二百公国,它是理所当然的超然存在。
辛卓轻飘飘的落在了皇城九